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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秦深坐在沙发上皱起眉心，他的五官轮廓就像文艺复兴时的雕塑，立体而精致，如黑琉璃般的眼睛盛满了疑惑:“蒋辰，这位姑娘有男朋友？”
一个看戏，一个难以理解。蒋辰反问：“有问题吗？她有男朋友，难道就没有再交朋友的权利了？你们一个个想什么呢。”
“哈！没、没问题，哈哈。”
刘起洲继续笑，试图撕开蒋辰虚伪言词：“唐璟有男朋友确实和你一点关系没有。能有影响吗？重要吗？怎么会呢！蒋总！”
“跟你说不通。”
蒋辰懒懒横了刘起洲一眼，转过头，换了张兴奋脸面向老朋友秦深，秦深这次专程从佛罗伦萨飞颐园市美术学院讲座，强行被他拉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评价一下。”
秦深神情一贯严肃：“我听franz说了，是你提的构思。蒋辰，你为一个非艺术科班出身的人，这件品很出彩。”
蒋辰怔住，有点蒙。
“秦大艺术家！！蒋辰问你唐璟呢，你答什么灯光秀！哈哈哈哈哈……”刘起笑得拍大腿。
“哦，舞蹈跳的不错，回答记者问题大方得体。”
秦深停顿了一会儿，又走向问题重点：“她有男朋友。”
秦深时间宝贵，不打算来的，可蒋辰神秘兮兮告诉他，结识了一位新朋友，用了八个字：灿若烈阳，淡如明月。蒋辰以往女朋友女伴一向直接带到他们面前，花蝴蝶似的转着转着不了了之了。
邀请他来看，还属第一次。所以淡定如秦深，难免好奇过来看看。
秦深和蒋辰的关系，用蒋辰粗俗话语形容那是从穿开裆裤就开始互弹小黄鸡了。可两人性格随着年纪心性，发展成一个动，一个静，相差天南地北。
秦深再三提醒。
蒋辰坏了心情，唇角划过一丝嘲讽，好像他要干嘛一样。“算了，你们啊，不懂艺术不懂舞蹈，浪费我的感情。”
刘起洲汗颜，说他就算了，秦深可是扬名国内国外大画家，只有蒋辰敢说他不懂艺术。
秦深表情淡淡地，不过听到蒋辰这么一说，就像往常看到什么新鲜事物急着与他分享，得到肯定一样。也许他想多了，并未上升到男女关系，于是秦深认真介绍：“你若最近对舞蹈感兴趣，我介绍几部不错的歌舞剧你看。”
“……”蒋辰抿起薄唇，深深叹息：“唉无所谓，走吧，请你喝酒，感谢秦大艺术家光临寒舍。”
特助艾伦守在门口，等蒋辰出来，走上前悄声汇报：“蒋总，素熙姑娘找你，说在商场里先转，等你忙完工，再过去找她。”
“是吗。”
蒋辰耳边响起素熙清朗的笑声，邀请他去上海观看她舞团新年歌舞剧，然后趁着元旦假期多玩几天，有空的话可以拜访她的父母。
他夸她跳舞跳的好看，女孩信了，心动了。
蒋辰以为自己只是突然对跳舞的女孩子感兴趣了。可看多了，依旧兴味索然。
秦深站在一旁，眼神直白，嘴上微有上扬之意。这是他熟悉的蒋辰。
“统计她逛过的店，但凡试过的，看着喜欢的，包起来送给她。蒋辰望向秦深，抬眉眼睛眨了眨，转身又交代一句:“外面天气冷，找辆车送她回去。”
“你到底想让人姑娘忘记你，还是惦记你一辈子？”
秦深眼神悠长颇有深意，言语直白刻薄：“多情、无情。”
蒋辰抿唇笑，神情无所谓抬了抬肩，手腕在空中优雅转了半弧，停在前方，绅士邀请秦深先走。
*
演出完，唐璟、夏愿、陆邵仟、林功浩还有韩笑飞和玫玫一行人，回到学校后门进了麻辣烫小店铺。
唐璟披着陆邵仟的大羽绒服，搓着方便筷，盯着翻腾的锅底，两眼放光：“老板，辣酱辣酱。”
陆邵仟指尖拨开蟹柳外层塑料薄膜，轻轻放进唐璟锅里。“哎，蘑菇刚放进去，你等会儿！”
唐璟收回筷子，叹息：“我好饿啊。”
夏愿握着筷子挑来挑去，欲言又止。林功浩几次看她，沉着脸闷声吃着。
韩笑飞和玫玫万年灯泡王，一向是夏愿男友请吃请喝、唐璟男朋友做苦力，她们才不管呢，叽叽喳喳讨论唐璟即将征战出发。
“加油！”
大伙儿喊的惊天动地，隔壁桌的人纷纷望过来，女生们哄笑一团。
“唐璟，你一个人去，我……”夏愿实在憋不住了，但一张嘴，唐璟就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秒堵回去。
“娱乐性质比赛，又不是明年的‘起源杯’，你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跟我过去干嘛，踢馆呀。”
“我们顺便看场演唱会不行吗！”
韩笑飞和玫玫委屈嘀咕，两人追星经常往返韩国，护照现成的。
三个人约好想去现场陪唐璟，说好的亲友团呢，关键时刻闪人，她们算什么朋友。
唐璟坚决不让陪，她一个人去，说的轻松：“韩国梦工厂那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拍宣传片，录综艺节目，真正的比赛才几分钟。我哪有空带你们。给我点省省心行不行！”
夏愿恶狠狠撕咬叉烧肉，不经意偷瞄了一眼陆邵仟。连她家那位原不同意她花冤枉钱，在她狠狠教育后还是松了口。
所以她懂，唐璟为了不让陆邵仟花钱，一视同仁，她们全去不了。
唐璟拈起漏勺网出鱼丸，放到陆邵仟碗里。“你奶奶最近身体反复无常，你要是担心就回家去，反正这半个月我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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