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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气你啦？”
凤昭昭小朋友满眼不理解，只觉得眼前好看的郎君好像又犯起了疯病来，随手就伸手打掉了谢不渺放在她后颈处弄得她痒痒的手。
虽然美人发疯的时候也很好看，但娘亲说了，他们发疯的时候不能一直惯着他们，不然他们就会恃宠而骄。
就好像上一次谢不渺疯疯的时候凤昭昭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才短短一天的时间，谢不渺就又有点疯了起来。
就连昏君最宠爱的妖妃都没有谢不渺会恃宠而骄。
凤昭昭小朋友心里暗暗嘀咕，但面上还是严肃着小脸，一本正经地看着眼前眼神好像有点危险的郎君，试图以此让谢不渺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不渺看着自己被打落的那只手，挑了挑眉，好笑地低低笑了起来，懒懒伸手拉着小姑娘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不断跳动的那颗心上。
“昭昭，你听，它在说什么？”
话音落下，胸口起伏，轻微的跳动在凤昭昭的手心里一下一下响起，带起一阵酥麻麻的感觉。
凤昭昭严肃白净的小脸一下皱起，努力伸手想从谢不渺的手中抽出，但却被谢不渺紧紧按着不放，急得小姑娘恶狠狠瞪了谢不渺一眼。
“谢不渺！你好讨厌！快放开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嘛！”小姑娘凶凶道，甚至连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都搬了出来。
谢不渺轻哼一声，挑眼看着凤昭昭，“男女授受不亲？凤昭昭，今天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说这句话？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一脸义正辞严的小姑娘一下心虚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微微露出的鞋尖，慢吞吞开口，“那，那我和你道歉？谢不渺，对不起，我不该没有经过你同意就随随便便亲你，下次再也不会了。”
当然，如果她下次还记得她说过这句话的话。
凤昭昭小姑娘理直气壮地想。
谢不渺险些气笑出声，握着小姑娘的手紧了又紧，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几次三番玩弄他的小姑娘捏碎在当场。
但只是短短一瞬，谢不渺就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但按着小姑娘的手又压向了心口一分。眉眼微微低垂，却凝凝看着凤昭昭，眼中像是拢起一山的云雾，带着忧愁和不可捉摸的飘渺，无端让人想到四个字——雨恨云愁。
“昭昭，它在说，只喜欢它一个，只偏爱它一个，好不好？”
出口的声音低微，带着点暗沉沉的压抑，像是风雨来临前遮天蔽日的黑。但话语中又好像带着孤注一掷的情意，就好像姑娘若是拒绝了他，他就要在黑沉沉的雨中溺亡。
凤昭昭的手一下僵住，觉得自己被谢不渺握住的那只手好像阴沉沉地冷，连带着整只手臂都不受控制地有点颤意，也不知道是因为夜里天气太冷还是什么。
但只是短短一瞬，手心的温度就开始回温。凤昭昭用力将手从谢不渺掌心下抽回，微微瞪了他一眼，“谢不渺，不要发疯！再这样我就要把你打晕了！”
谢不渺忧愁的眉眼向上挑起，幽幽啧了声，也没想到小姑娘突然就不被他迷惑得晕头转向了。但在小姑娘威胁的目光下还是无奈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小没良心的。”谢不渺慢悠悠开口，睨向凤昭昭的眸子流光溢彩，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尽了一样。
凤昭昭心虚地别过眼，无端想到了她今天早上头脑发昏后碰到的地方。
软软的，红红的，像熟透的果子，又像软软的棉花糖。
还……挺好亲的。
“所以，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小姑娘想着，忽然晕晕开口，乌亮亮雾朦朦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又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脸，肉眼可见的慌张，“你什么都没有听见！不是我说的！”
粉霞一样的颜色透过小姑娘的手漫延到整张小脸上，好像现在已经是夏季，是热闷闷的燥意染红了小姑娘的面颊，随之而来的是从心底升起的热意。
莫名的，谢不渺觉得身上已经散尽的水雾好像一下又蒸腾了起来，带着燥热难明，让呼吸一下骤停。
喉间无声滚动，好一会谢不渺才低着声音开口，看着凤昭昭的眸子幽暗不明，“凤昭昭，又玩我呢？”
被戳穿心思的小姑娘放下手别扭移开眼，“人家只是想对称一点嘛。”
她早上只亲到了半点唇呢。
谢不渺轻哼一声，根本不相信小姑娘随口出来的谎话。
什么对称一点，不过是贪图他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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