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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陈媛只能再次给莫孔朝提出要求：明天的考察，不能喝酒，不能走远路去吃小吃，不能……总之，要一切从简，不能因为吃饭的事情而耽误时间。
“好好好，今天的事情……唉，都邢忠勤擅做主张，我已经批评过他了。”莫孔朝显得很诚恳的样子。
“他也有心了，那家小吃店，的确很正宗啊。”吃货赵博文替邢忠勤着好话。今天这顿饭，虽然在陈媛的要求下，大家没有向高村武彦敬酒，但赵博文和邢忠勤还小酌了几杯，交流了一下感情。
“老赵，咱们来工作的！”陈媛把眼睛立起来了，不客气地斥道。在经济领域里，经委个见官大三级的单位，陈媛又有点老资格，倒能够发发雌威的。
第三天的考察，一切顺利，中午饭也吃得很符合要求，没有浪费什么时间。只，这家被考察的企业位置稍微偏了一点，离曲武市区有四五十公里，而下一家要考察的单位也离曲武市区有四五十公里……可惜在相反的方向。
“如果现在过去，到那边的时候，估计就要下班了。我觉得，不如明天再去吧？”莫孔朝在返程的车上与陈媛商量道。
“莫市长，这个安排……不会故意的吧？”陈媛冷笑着问道，她虽然不明白莫孔朝为什么这样做，但结果就如此，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会不会，怎么会故意呢。”莫孔朝显得很无辜。
陈媛道：“今天就先这样了，明天无论如何要完成考察任务。等把几家国营企业考察完了，如果高村先生还不满意，那就再去看看你们那些私营企业。莫市长，这涉及到2亿美元投资的事情，你们应当更用心一点才好。”
“陈局长批评得对，我们的确有些考虑欠周了。这样吧，明天我们加快点进度，争取一天看三家，您看如何？”莫孔朝道。
陈媛道：“我觉得可以，剩下几家厂子，都小厂。既然高村先生对一陶、二陶这样的大厂都觉得不满意，这几家小厂就没什么价值了。”
“好，我回去以后就通知他们好好准备。”莫孔朝答应道。
他已经不再需要搞什么名堂了，因为中午的时候他偷偷打过一个电话给刘硕，得知秦海已经赶到了曲武，后面的戏，就要交给秦海去演了。
对几家国营小陶瓷厂的考察，更像走了一个过场，除了陈媛之外，如赵博文、王嘉成等人，索性就没有前往陪同，而留在宾馆里打了一天的牌。在高村武彦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否决了各家国营企业之后，莫孔朝告诉他，经过曲武市政府的反复沟通，曲武现有的六家私营陶瓷厂都表示愿意与日方接洽，欢迎日方人员前去考察。
“这六家企业的情况，能不能请莫市长先介绍一下？”高村武彦要求道，他需要一个良好的借口，以便绕开那些他不感兴趣的企业，直奔兄弟陶瓷厂。前几天这种无聊的考察，已经让他觉得精疲力竭了。
莫孔朝叫来市陶瓷工业局的局长，让他把情况向高村武彦介绍了一番。这六家私营陶瓷企业，其中五家压根就没什么竞争力，职工不过二三十人，产品也就能够卖到曲武周边的一些农村而已。真正能端得上台面的，也就兄弟陶瓷厂，去年做工业陶瓷有百来万的产值，至于今年，陶瓷局长闪烁其辞地表示，该厂目前正在开拓国际市场，年底前做到1000万以上应当大有希望。
“1000万，相当于将近300万美元了，的确很不错的一家企业。”陈媛在旁边评论道。
陶瓷局长扭头看了看莫孔朝，然后苦着脸纠正道：“呃……陈局长，我的……大概1000万美元。”
“1000万美元！出口创汇吗？”陈媛失声道。对于一位国家经委的官员来，1000万美元的出口额当然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数字，但这个数字出现在曲武这样一个小地方，而且还一家私营企业，这绝对算了不起的成绩了。
“莫市长，你们先前怎么没有介绍过这家企业？”陈媛向莫孔朝质问道。
莫孔朝道：“这个情况，我们也还在核实。这家兄弟陶瓷厂，最近开发了一种新产品，用陶瓷做的家用刀具，倒深受外商的喜爱。上个月，来了几十家客商，要做他们的国外代理，签下来的合作意向有上亿美元，不过，我们担心这些意向不一定都能够实现，所以只按比较成熟的意向统计了一下，差不多1000多万美元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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