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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面对着葛瑞丝诚挚的问候，本尼迪克特顿了顿才礼貌性地回了一句：“你们好。”
雷蒙德稍微颔首，觉得他有必要站出来，向往常一样充当社交负责人的角色，就听葛瑞丝不按常理地开口说道：“你在舞台剧《海达·高布乐》里演绎得很好。”
雷蒙德惊讶了：“虽然我知道我不应该问，但葛瑞丝，你又是怎么知道康伯巴奇先生演过舞台剧《海达·高布乐》的？从他的衣领，还是从他的大拇指？”
本尼迪克特下意识地看他的衣领，做完这动后，他就有点无语了，不过他还是支起耳朵来，想听葛瑞丝是怎么说的。
她说：“我在网上做了点搜索。”
本尼迪克特：“……”
雷蒙德在判断葛瑞丝这句话的真伪时，葛瑞丝稍微倾斜头看向本尼迪克特：“显然你在那天我们见面回去后也在网上搜索了我，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本尼迪克特真是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搜索了你？”
葛瑞丝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我那天的所所为让你印象深刻，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你在网络上搜索我，这是顺理成章的，不是吗？所以——”她挑起眼尾看向本尼迪克特，本尼迪克特忽略内心升起的无力感，回答了葛瑞丝提起的上一个问题：“呃，你十七岁时写了一本关于数学方面的书。”
——葛瑞丝在两年前得到了她的第一个博士学位，即数学博士学位，并在那一年写了一本关于数学方面的书，也是仅有的一本。后来她就转读了心理学，而她会读数学系，显然还是受她妈咪的影响。她和夏洛克、麦考夫的妈咪，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数学家。
葛瑞丝嘴角上扬了下，用带着点雀跃的语气问：“你觉得如何？”
雷蒙德扶额，果然还是葛瑞丝，显然对方只是在客套而已，他敢肯定对方肯定没有读过葛瑞丝写的书，那根本是高深地可以当催眠曲的学术性书籍好吗？
本尼迪克特还真的没有读过，等他回答的葛瑞丝扁了下嘴，他莫名就升起了愧疚感，当下干巴巴地说：“看得出来，你是个天才。”
“然后？”
葛瑞丝似乎是觉得她这么问，没有能让眼前的男人准确地领会她的意思，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我是个天才。然后？”
沉默，再沉默。
本尼迪克特：“……”
雷蒙德：“……”我可爱的妹妹啊，咱什么时候能按照社交规则基本法来一次啊。
雷蒙德这么想着，他就勇敢地站了出来，他一把揽过葛瑞丝的肩膀，对着本尼迪克特点头示意一下后，就推着葛瑞丝往前走：“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见乔·怀特导演吧！”
葛瑞丝还想说什么，雷蒙德就压低声音很迟疑地说了：“葛瑞丝，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康伯巴奇先生这种类型的。”
葛瑞丝斜睨他，眼睛里写着‘你在说什么蠢话’。
“得了吧，葛瑞丝，虽然我智商没你高，但我情商绝对碾压你。想想看，你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显然不是无视，就是吧啦吧啦地说一堆让人家生无可恋，咳咳，所以你不觉得你对待康伯巴奇先生的态度很不同吗？”
雷蒙德见葛瑞丝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内心感觉就像是在大热天吃了一块冰西瓜那么透心凉心飞扬，下一刻却听葛瑞丝喃喃道：“我果然是金鱼。”
就像她的哥哥们说的那样，不要过于感情用事，可她从没有做到过这一点，现如今竟然还因为本尼迪克特有着和夏洛克太过相似的容貌，就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了移情用——
雷蒙德：“……excuse
me？”
葛瑞丝很少有这种脆弱情绪外露的时候，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以及思维敏锐，“既然你这么胡言乱语的说起喜欢的类型来，为什么你不好好思考下，你交的女朋友在性取向或性癖好上总是不那么符合社会主流？”
雷蒙德顿时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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