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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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卢娜和费里来看望雅格了。

“雅格太太她今天怎么样？”在房间门口，卢娜关切地问我。

“唉……最近越来越……感觉她越来越糟糕了……”我回答道。

“她又忘事了吗？”

“是的，而且越来越厉害了。”

“我看一看吧。”

她把门轻轻推开。

雅格坐在桌前喃喃自语。

“雅格太太，早上好。”卢娜说。

雅格自言自语着，并没有理会卢娜。

我也走上前去。

“打仗了，打仗了，好危险，我……我不会走的，我要等斯蒂芬，我在等斯蒂芬……”雅格喃喃地说，眼角流出泪水。

卢娜看了看我，然后走到雅格身边，把甜点放在她面前。

“雅格太太，我们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甜点。”卢娜说。

“……你是谁？这是……什么？”雅格问。

“我……”卢娜一时语塞。

“她是您女儿的朋友。”我说。

“女儿？我没有女儿啊，我和斯蒂芬还没结婚呢！”

“老奶奶！”费里来到雅格身边。

“这是谁的孩子？”雅格呆呆地问。

“老奶奶你忘了？你还给我买了玩具呢！”

雅格呆住了，脸上充满了疑惑。

“先让她先休息一下吧，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我说。

我们带着雅格去吃饭。

雅格默默地吃完了饭，她好像也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她看着我们，像看着一大群陌生人。恐惧和排斥埋藏在她的眼中。

“前段时间她还能叫出我的名字，”卢娜说，“我想那种情况已经回不去了。”

“今天养老院里有免费的体检，我想该给雅格好好检查一下。”我说。

“那好，有什么情况就告诉我一声，我该送费里去上学了。”

“好的。”

卢娜离开了。

雅格的情况挺让人担心的。我带着她去了小诊所。

大夫检查了一番。

“她怎么样？”我问大夫。

“血压有些低，心率较高……没事，这些老人普遍都有这些症状。”大夫指了指坐在一边的一群老人。

“可是她记忆力减退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了，而且越来越严重，这种情况……”我说。

“这个你得去大医院才能查，我这只能查到这些。”

“那好吧，谢谢大夫。”

“莎莉，她好像尿了！”一边的同事过来告诉我。

“啊？”

往下面一看，水渍已经滴落一片。

“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连忙把雅格推回房间，给她更换并清洗了衣服。

我把雅格的轮椅也擦了几遍，然后把她扶了上去。

“我要找斯蒂芬，我要找斯蒂芬，我要找斯蒂芬……”

雅格念叨着，又从椅子上下去了。

她到床头柜翻找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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