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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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到哪了？”

老妇人问我。

“这里是钟楼。您之前描述的听到的好听的音乐，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我说。

“哦哦，那它现在怎么没放歌啊？”

“还没到时间呢，到时间了它就会放歌了。”

黄昏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老妇人的白发泛起金色。

整点的钟声敲响了，随之而来的是美妙的音乐。

“那边椅子上坐着两个老太太，推我去那边看看吧。”

“好的。”

我将老妇人推到那两位老人旁边。

她们开始唠起了家常。用的是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打开手机播放起自己喜欢的音乐。

夜色逐渐降临，不远处能听见蛐蛐此起彼伏的鸣叫。

“哎，莎莉，推我回去吧。”老妇人整理了一下头发，其他两位老人也都离开了。

“好嘞。”

我把老妇人慢慢推回养老院里，陪着她吃完了晚饭，我也可以休息了。

电视上播放着一部新出的电影。影片中，男主角和机甲合为一体，与对手奋力搏斗。

“哎，我孙子就喜欢那东西。那东西是叫什么……机器人，每次上街都要买一个回去，家里都攒了很多了。”

他的孙子今年都二十来岁了。前几天看到他，他给我们送来一筐鸡蛋让我们煮熟给奶奶吃。

第二天天气也很不错。早上，我推着老妇人去遛弯。她看中了商店橱窗里的一条裙子。

“雅格太太……”我叫住了她。

“哎，不是买给自己的，我想给我女儿买。她穿上肯定艳丽动人！”

她女儿已经四十多岁了，体型挺丰腴的。我的意思是……也许不太合适。

“雅格太太……那我去帮您买下来，您等一下。”我说。

“好的，”雅格太太掏出一沓钱给我，“一定要买中间那条红色格纹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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