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兵虎命令书院的所有工作人员开始连夜彻查这一次的集体食物中毒事件。从食品供应商，到运货司机，挨个打了电话反复询问，保安们也在加班加点检查后厨的监控记录。
当天夜里凌晨两点，李然从睡梦中被唤醒。
四五名面无表情的保安将他硬生生拖出了寝室，李然慌乱无比，不断说着“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叫喊声响彻整个男生宿舍。
他被架到了山长室。
山长刘兵虎，校长孙善利，几名教官和监控室的保安已经在山长室里久候多时，李然看见这个阵仗的瞬间，吓得腿都在打颤。
“山……山长好……”
刘兵虎阴冷地扫了他一眼，朝他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
李然犹豫了一下，茫然而畏惧地走上前去。
刘兵虎让开些许位置，转动电脑屏幕朝向李然。
李然转头看向电脑屏幕里的监控画面，面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昨天晚上九点，你在饭堂二楼的监控里出现过。”
屏幕上的画面里，不断地重复播放着几秒钟的片段：二楼的安全楼道门被打开，一道鬼鬼祟祟的声音探头进来，四处望了望，又将门关上。
当将那画面局部放大时，从模糊的影像上依稀可以认出李然的轮廓。
李然的大脑“嗡”地一声变得空白。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山长……”
刘兵虎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抬手示意他噤声。
“播下一段。”
一名监控室的保安握着鼠标，打开了另一个视频文件。
时间记录是前天。
在几乎一样的时间段，李然端着洗澡盆走向回宿舍的路上，在路过饭堂时，他左右望望，转进饭堂方向，过了约莫两三分钟，才重新走了回来。
李然怔怔地看着电脑上的画面，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刘兵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保安继续放。
监控室的保安点开了一个又一个视频，大前天，大大前天，一连7天，李然都在同一时段悄然转进饭堂，每次都只是进去两分钟就出来。
“你连续七天都在做同样的事情，只有在昨天晚上，你走进了饭堂。又恰好是在今天晚上，学校出了这么大一桩事情，你有什么解释吗？”
刘兵虎冷冷地盯着李然，李然的嘴唇不断颤抖，在众人面色不善的注视下，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的气氛，精神崩溃。
“山长……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事都没做过！我只是被人要求去饭堂的树下取一张纸条而已。”
“哦？”刘兵虎冷笑一声：
“谁让你去取的纸条？要你取纸条干什么？”
李然的脸又一次变得惨白。
“我……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李然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让我取的纸条，我只是……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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