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宿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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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岫万万没有想到，剑圣掌门将灵儿姐姐和李逍遥送到的地方是一个她如此熟悉的地点——圣姑家。

味蕾里至今还残留着安安喂给她品尝的鼠儿果的味道，伴随着回笼的记忆鼻翼弥漫起圣姑家门前怎么摘也摘不尽的鼠儿果的芬芳。

离开时尚且遗憾没有向圣姑婆婆问清楚有关“女娲后人”的话题，哪儿料到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这里。就像在迷宫里徒步行走，环环绕绕又回到最初的入口。

御剑停在圣姑家门前，高耸入云端的巨大林木间搭出一座小屋，绿意盎然，安逸悠闲，还是那般熟悉的景色。菡岫驻足，犹豫了片刻方才大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走了几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回头一瞥，只见林月如依旧站在原地，分毫未曾挪动，神色间不复之前的欢喜反倒多了几抹哀愁，浓云染目，不复昔日的娇蛮活泼。

菡岫无奈，着实看不懂这其中的感情纠葛，求死的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真正活下来了反倒犹犹豫豫。她不知道，对于那三人而言，若真有一人不在了也许他们之间缠绕的感情债才能稍微梳理清楚。一场只需要两个人的电影，三个人出演终究还是多了。

林月如止步正是为此，曾经不知道灵儿妹妹和李大哥之间的关系她还能努力还能争取。可是如今，事实鲜明地摊开在她的眼前，那两人……是夫妻，她要用什么身份站在那两人身旁？

菡岫不解内情，完全凭着自己的想法而动。她调转过头，走到林月如身前，仰着头唤醒那个沉浸在纷杂思绪中的少女：“他们还在里面昏迷未醒，不进去看看么，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她刻意增加了几分惨兮兮的虚构成分，果然一听见后半句那个一直止步的林月如溢满担忧之色，脚步慌忙地朝着屋内跑去，掌门似已离开，圣姑婆婆细心照料着躺在床上仍在昏迷中的赵灵儿与李逍遥。瞥见冲进门的林月如和菡岫，轻声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鼓捣药材。

菡岫有意找圣姑婆婆闲聊，将场地完全留给了林月如。扬州初遇时她的确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可后来看着月如姐姐对李逍遥的一番深情，她无法不为之动容。怪只怪那群给李逍遥吃下蛊害他记忆全失的混蛋，是他们间接酿造了这出感情纠葛！

撑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圣姑婆婆，好奇满满。草谷师姐虽然也喜好研究医术，但圣姑婆婆的药多是蛊虫，颇有几分意思。

“小丫头想学？”

圣姑含笑而言。

菡岫点头：“倒有几分兴趣，不知圣姑婆婆可否赐教一二。”

“不是不可，只是这毒性内功与你体内的纯阴内功不太相和，若是强行习之，只怕会走火入魔。”

圣姑解释。

走火入魔？四个字不经意勾起了菡岫的点滴回忆，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拼凑完成倒是要费些力。圣姑不知，误以为菡岫疑惑不解，她不吝告知：“也许会停在幼童的大小再也不能长大……”

菡岫终于想起那些零散的回忆，曲云师叔！那年曲云师叔随五毒教的长老离开后，不过一年便传来消息师叔练功走火入魔，变为孩童大小；而孙飞亮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