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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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但凭尚书大人吩咐！”

薛蛟行了个军礼，孙帝师除了帝师的身份外还是兵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这两层身份无疑让孙帝师成为是祁朝军事系统是掌舵人，如今朝中风头最劲的是清流党，他又是清流党的元老之一，他无论是军事地位还是政治地位此时几乎是不可撼动的。

薛蛟因为是文武双解元出身，也曾被誉为百年难遇的文武通才，可是此刻薛蛟早已明白，眼前的这位才是祁朝最强悍也是隐藏最深的文武通才，他不但是两位皇帝的老师，还一手建立关宁锦防线，即便他年纪大了，可也依旧有着卓越的军事能力。

“我记得你在京城里的时候是在京卫下属火器营当翼长？”

孙帝师问道。

“正是！”

薛蛟答道。

“我知道你是个善于搞出些新东西的人，只一个沙盘就造出了水泥来，也不知道你在火器营任职那么久，有没有搞出什么新东西啊？我可听说你当初是一有时间就钻到库房里不出来，经常画一些图纸什么的？”

孙帝师看着远处的城墙缓缓道，他几乎可以推测出薛蛟必然有研究成果。

来了！原来这是在这等我呢！薛蛟苦笑，这是一点私货都不打算让自己藏啊！虽然说修建完城墙确实应该考虑更新火器设备，为了之后的战争做准备，但是已经拿出水泥了，如果再拿出别的薛蛟恐惹祸上身，思来想去薛蛟最后还是决定道：

“图纸画了很多张不过却没什么用，火器改制需要面临的问题又很多，比如说材料基础，火器口径和长度，以及计算对应弹道当然对火药燃烧时的膛压，其中这个膛压最重要，可以直接影响火器是否会炸膛，也就是会不会出现安全隐患，这就要压力压强开始说起了………”薛蛟一口气从压力压强讲到了相应火药在长密闭管中燃烧的压力波研究。

孙帝师听得半懂不懂，不由得感叹了一回自己老了，但是孙帝师讲了大半辈子的课，也大概明白就是自己还年轻也未必能一次性全听懂，全听明白也未必能消化和应用。

孙帝师在这之前和不少祁朝研发火器的工匠打过交道，真是因为做足了功课才能听出薛蛟对火器的制造和其他人相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质上的飞跃，里程碑一样的全新理解，此时的孙帝师用一种后世看牛顿的眼光看着薛蛟，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祁朝发展的希望。

“金军多以骑兵为主，现有的鸟铳虽然也不错，但是装弹时间长，金鳞啊，你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一款装弹时间短的铳？”

孙帝师满怀希望的道。

“我试试，问题应该不大。”

实际上不只是不大，薛蛟已经完全掌握了这项技术，甚至已经配备，但是肯定不能直接拿出来，私人武装在祁朝不算什么，但是一支配备超越祁朝正规军标准的私人武装就很成问题了，可薛蛟还偏偏就有这样一只50人的私人武装，薛蛟考虑还是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一点好。

“好！好！好！金鳞若是能制成此火器，再加上之前的水泥和建城，我定然记你是大功一件！”

孙帝师笑道。

“属下不敢贪功，便是有功那也该是众人的，若非多亏了大人的全力支持，如何能用水泥为宁远城的修筑材料呢？若非我兄长和元将军的帮助，又如何赶得上建城工期之前完成水泥研究，再者若非工程建筑的士兵齐心合力有如何能将城建出来？凡此种种举不胜举，属下不过在大家的帮助下完成了分内之事，何以当这大功一件？”

孙帝师听了薛蛟的话，很是欣慰，对他这种谦虚不居功，还记得别人帮助知恩图报的态度很满意，“此刻说这个未免太早了些，你先去吧，等以后再议。”

话虽是这么说，可孙帝师心里其实没打算听薛蛟的，孙帝师认为这是薛蛟应得的。

这不是薛蛟谦虚，他是真的觉得最后连水泥和火器都不知道是他制的才好，他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功，根据一些他如今发现的线索，已经很大程度上可以确认祁朝将要一个多事之秋，很难说皇帝的疑心不会因为大环境而几何倍的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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