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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断绝
清扬真人屋里镶了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光线柔和，亮如白昼。
清扬真人正坐在窗前，低头跟林真真说些什么，浸在那抹皎白柔光中的眉眼温柔似水，极为好看。待他离得近了些，看见林真真拽着清扬真人的衣袖，低声撒娇，“师父快尝尝我泡的灵茶。这茶叶可是我自家里带来的。”
“都没舍得给师兄师姐们喝，就留着等您出关先尝呢。”
“你该把心思都放在修炼上才是。”
清扬真人温柔的责备了他句，语气中似有些许无奈，却并未真生气林真真疏于修炼。
他心中也知晓林真真并非不认真修炼，而是碍于胎毒缠身、筋脉堵塞，修炼起来总是事倍功半不说。稍微急切些还可能引得胎毒复发，筋脉胀疼无比。
久而久之，也不怪林真真整日不喜修炼。
见他眸光闪动，水雾朦胧，似是有说不完的委屈难受。
清扬真人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好茶。”
忙笑着安抚道，“你大师兄如今已经结丹，这把星玄剑他用着正合适，你们努力修炼，待日后结丹后，为师也有好东西给你们……”
但至少……
他师父，清扬真人。
又夸林真真，“难为你用心。”
指导他修炼，教他分辨灵植，替他铸剑，给他买衣服。便是比不上生得清瘦温婉、家里与他师父有旧的林真真得其心，让其分外心疼偏宠。
看人时神情凝重，似是满眼满心都是你。
此时看着顾砚的表情。
是他以前一叶障目，看不见这些，没能及时察觉他师父对林真真的如此偏爱，才酿成大祸。
跟给林真真的玉佩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见他不是假意推辞后，那点错愕化作疑惑。
招手将他叫过来，从储物戒里取出把黑沉沉的长剑给他，“砚儿看看，可还喜欢。”
这副姿态，倒是有些少见的可爱。
所谓长者赐，不可辞。
那是他刚结丹时用的长剑。
他低低地道，“我惹你不高兴了？”
此话一出，在场除他以外的三人皆愣住。
当真是像极了因徒弟突然态度疏远，满心的疑惑，想要弄清缘由从而消除嫌隙的温和长辈。
故意拿出灵剑来给赵峥宇，等着顾砚主动过来跟他问好。却不想顾砚只是沉默地站在那，眼睛盯着那块玉佩不放。
他这句拒绝已然是对清扬真人的违逆，对方眼里闪过丝错愕，凝神看了他片刻。
夜明珠柔和的白光中，顾砚凝神看着他师父，表面神色平静，手心却快被他掐破了。
眉眼间挂着凝重，皱着眉头问他，“为师可是有哪里得罪了砚儿。”
真是明目张胆的偏心。
林真真估摸是认得那剑，拿出来的瞬间就微微瞪大了眼睛，听闻清扬要将剑赠与顾砚，差点没绷住向来维持极好的贵公子形象，语气里泛着酸，“师父你是要将这把剑送给大师兄吗？这剑可厉害了呢，大师兄还不快点谢谢师父。”
名为星玄。
片刻后，清扬真人发现了他。
是把由他亲手锻造的长剑，通体雪白，银光流转，看似完美无瑕、价值不菲。赵峥宇的修为眼界不够，分辨不出其好坏，顾砚却一眼就看出来，那不过是把炼废的黄品低级灵器。
他自小亲人缘浅，就他师父这么个正经长辈，自然是将其当做楷模目标，努力修炼也只为能变得更强，想要离他师父更亲近些。
林真真甜甜笑着，“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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