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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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霍格沃茨笼罩在乌姆里奇□□统治阴影下的一个月后，就连远在伦敦的格里莫广场12号也多多少少感受到一点那种恐怖气氛，克莉丝多不放心地托唐克斯到对角巷买了两瓶白鲜香精又给小哈寄过去，但这次猫头鹰回来之后她却觉得萝拉好像哪里不对劲，不仅不太愿意让她碰，甚至人一靠近都紧张得直叫唤。

她没别的办法，只能叫上小天狼星，俩人冒着手被啄成筛子的危险合力强行按住萝拉进行检查，最后在猫头鹰蓬松的羽毛下发现了一些不起眼的伤痕，明显是飞行途中被捉住过。

这下连猫头鹰的通信都被监视了，尽管小天狼星对此并不太放在心上，他觉得这种程度还不至于紧张得草木皆兵，克莉丝多满腹心事地把猫头鹰托付给韦斯莱夫人替她送到宠物商店养几天伤，后来又过了几天，有个长得邋里邋遢的凤凰社成员来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克莉丝多这等脸盲到现在都对不上他的名字，只知道好像韦斯莱夫人挺讨厌这家伙的，之后人都走了小天狼星才告诉她那是蒙顿格斯·弗莱奇。

蒙顿格斯这趟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在猪头酒吧监视哈利时听到他们在策划成立一个黑魔法防御小组，韦斯莱夫人听完立刻大惊失色，小天狼星和克莉丝多悄悄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可不能让韦斯莱夫人知道他俩在私下里学魔咒这件事。

等他们都离开后，小天狼星的心情变得出奇地愉悦，他兴致勃勃地弄了一堆垫子放到楼上一间空房里，然后把克莉丝多叫过去，笑得那叫一个满面春风：“黑魔法防御小组，真有他的，不愧是詹姆的儿子！看来我们也不能落后——小家伙，过来！”

“要是让韦斯莱夫人知道你支持他们做危险的事，又得生气了。”

克莉丝多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小天狼星满不在乎扬了扬眉毛，“莫丽担心那些孩子可以理解，她的话我会代为转达，但他们听不听可就是另一回事——反正换成我，宁可被开除也不要坐以待毙。”

“今晚我打算跟哈利再谈一次，已经让海德薇送去口信了，不过在晚上之前——”说到这里，他忽然敛起笑容，沉声说道：“克莉丝多，用你所知的一切魔咒，向我攻击。”

“啊？”

克莉丝多都懵了，小天狼星却已经用漂浮咒控制着一个垫子向她打过来，她被盖了个满脸的时候还是懵的，只听到他前所未有严肃的声音：“我想了想，莱姆斯其实说的对，我是应该教你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加上今天哈利组建团队的事提醒了我……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决斗。赶紧把魔杖拿出来，下次可就不是被软垫砸这么简单了——除你武器！”

听见念咒，克莉丝多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当即抱着垫子向旁边躲开，就在她刚抽出魔杖的时候，又一道魔咒的闪光已经打了过来，她急忙用铁甲咒防住：“等、等等！”

老子还没准备好啊！上来就一套炮轰算怎么回事，人家决斗都要摆姿势互相鞠躬才正式开始，怎么就你不按套路出牌，看看人家唐克斯再瞅瞅你！

然而小天狼星似乎打定主意身体力行告诉她“真正的战斗中不可能有人等你”这个道理，她在几乎没有间歇不停射过来的魔咒中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跟唐克斯打的时候至少能你来我往半回合制战斗，结果在小天狼星这完全是被单方面耍着玩，想上一次她在战斗里这么无力还是跟假穆迪那次，连魔杖都没来得及掏就中了夺魂咒，完全是量级的实力差距。而现在这情况估计也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大约是小天狼星应该不会用真正能伤害她的咒语，但也不意味着挨一下会有多好受——

连续的躲避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克莉丝多的反应开始变得没之前灵敏，真是说什么怕什么，也就是她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一道魔咒就击中了她，她惊叫一声整个人瞬间腾空翻转，跟只小鸡仔一样被看不见的手倒提着悬在空中。

……去你妈的倒挂金钟！得亏老子穿的是裤子！

她就跟被吊起来风干的腊肠一样冲他怒目而视，小天狼星好整以暇抱着胳膊悠悠地说：“只顾着躲不反击的话，永远都不可能打赢。”

“……你倒是给我机会反击？”

她的上衣不是完全贴身的款式，这么倒吊着久了衣服的下半部分就开始缓缓往下滑，最后堆积在胸口那里的位置，露出一大截□□的腰腹和内衣的边缘，克莉丝多只觉得好像被冷风吹得肚子一凉，一抬头顿时炸了：“卧槽！放我下——”

都不用她说，小天狼星刚看到她腰间那白花花的一片就跟被雷劈了似的瞬间扭过头去，用一只手挡着眼睛盲挥了两下魔杖，就有三四个垫子飞到她正下方的位置，最后才让克莉丝多掉在上面，她落地第一反应赶紧把上衣往裤腰里塞，“等一下——好了。”

小天狼星轻轻“嗯”了一声放下手，却还是不太敢往她这边看，气氛一时间尬得令人窒息。

“呃……还练吗？”

她从垫子上爬起来，接着又赶紧补充道：“还来的话记得先告诉我一声，求你别再突然出手了！”

小天狼星又应了一声，这次他终于乖乖摆好架势再念咒了，大约是刚才的意外给他留下了阴影，往后的演习中他不仅次次让她先手，就连攻势也不像第一次压得那么猛，克莉丝多终于有了一些回击的机会，她一门心思记仇想要把他也倒吊一次，但就算小天狼星留手让她还是破不掉他的防，打过去的咒语都被他一一化解，尽管偶尔因为她魔咒力量强大而倒退半步微微喘气，但总体还算游刃有余。

克莉丝多渐渐意识到她用通常打法几乎没有击败他的可能，她的眼睛开始往周围一切能用得上的东西上瞥，终于在小天狼星一派轻松又一次挡掉她缴械咒的时候跟了一个漂浮咒让几只软垫向他飞去，当他轻蔑地正要挥开它们时抢先一步：“粉身碎骨！”

一个垫子就在小天狼星的面前炸开了，喷出漫天飞舞的羽毛暂时遮蔽了他的视野，“——倒挂金钟！”

小天狼星自然不傻，被羽毛扑了一脸时他就料到她会袭击，即使看不见也立刻在面前来了一发铁甲咒，结果却还是脚下一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倒转，他茫然地睁大眼睛也没琢磨出自己怎么就中招了，直到那些白羽落下，他看见了正喘着粗气、从他侧面的方向手脚并用站起来的克莉丝多，才明白过来：小家伙早在用羽毛遮挡视线的时候就一个滑铲呲溜到了他侧面，最开始大声念咒也只是骗他铁甲咒的幌子，导致他下意识防了正面顾不上旁边，于是肯定中招，但是……

即使被吊在空中，小天狼星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稍微惊讶地勾了勾嘴角：“无声咒，谁教的？”

“以前赫敏看书研究的时候带上过我，但时灵时不灵的，这次算运气好。”

克莉丝多把几个垫子往他那边踢过去然后解咒，小天狼星一个翻身站起来活动两下肩膀，“表现还算可以，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临近午夜的时候，克莉丝多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天狼星往壁炉里撒了飞路粉，然后把脑袋伸进去——讲真，这场景看着确实有点诡异。她能隔着火焰模糊地听见他在说什么，却一点也听不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那边三大天王的声音，只能从小天狼星单方面的只字片语猜着他们大概是在讨论哈利的黑魔法防御小组的事。由于飞路网不能一下过两人，她只能在后边排队等着他说完了自己再去。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功夫，他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从壁炉里退了出来，克莉丝多以为他跟小哈这么快就完事了正要过去，却被小天狼星一把拽着薅了回来，他另一只手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好像刚差点被什么野兽的爪子抓到似的。

“见鬼，那个母□□——”

一听这个称呼，克莉丝多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乌姆里奇？她用飞路网偷听你们谈话了？”

“那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