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来，何唱晚在小区楼下看见了何润成的助理，他马上漾开笑脸迎了上来。
“你又来了啊。”她停下。
“大小姐。”助理将带来的合同和支票呈上，“这是您任职四年来的工资，请您收下。”
她拿过来扫一眼，唇角勾了抹笑：“你们何总的意思？”
“是。”助理马上泫然欲泣了起来，“何总最近身体不太好，又被文科园林的事儿气个半死，已经几顿没吃饭了。”
“文科园林怎么了？”何唱晚记得，“我不是都谈妥了吗。”
助理哭诉道：“大小姐有所不知，二小姐接手了文科的后续谈判，但是那天，她丢下了文科十几位高管临时干别的事儿去了，彻底搞砸了合作。”
何唱晚恍然大悟。
“挺遗憾的。”她爱莫能助的口吻，举了举支票，“这个我就收下了。”
“本来就是您的。”助理忙道，“大小姐，您在沸点干的开心吗？”
“还不错。”何唱晚说，“怎么这么问？”
助理又抹泪了：“您不知道，升和多少人盼着您回来呢。”
何唱晚眼底笑意渐浓：“这话也是何总让你传达给我的？”
当然不可能。
何总哪儿能拉下面子来啊。
他就是个苦逼打工人，得维护老板面子：“何总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何唱晚点点头。
“我知道了。”她婉拒，“但我刚入职沸点，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
助理将这话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了何润成。
书房，何润成拿下耳边电话，另只手夹着雪茄，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烬。
吴慧娴进门，拿手扇了扇空气里的味道：“你怎么又抽上了？”
她见男人脸色不好，过去给男人捏起了肩膀。
“疏影集团张家的那个孩子婚期定下来了，给我送来了请帖。”吴慧娴说，“这个月月底。”
何润成淡淡：“嗯。”
吴慧娴听他出声了，也就不捏了，倚靠在桌边，说：“正好，我们可以给欢宜物色一下人选。”
“不是说舍不得？”何润成问，“这么急着嫁人？”
“欢宜马上二十七了，我再舍不得也不能留她，对不对？”吴慧娴其实心里有中意的人选，“要不是晚儿，我倒是觉得欢宜和简刚那孩子配极了。”
“呵。”何润成轻笑。
吴慧娴拿不准他的反应：“你觉得不行？”
“你做主就好。”何润成撵人，“让我自己待会儿，出去吧。”
等妻子走了，他视线落在了桌角的合照上，里面的何唱晚穿着青色的短袖polo衫，头戴一顶网眼鸭舌帽，手里握着根高尔夫球杆，青春靓丽，明媚张扬又自信。
何润成把相框拿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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