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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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底有一个像遗迹一样的巨大石门，门头看上去很简陋，但非常雄伟。两边的石柱上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进门之后是一个宽阔的平台，和外面一样，石头上都有着古老的刻痕。平台上扎着一个小帐篷，燃烧着一堆篝火。一个身披灰袍子的人正在烤肉喝酒。

“普尔哈特教授。”看见来人，灰袍巫师摘下兜帽，举起酒杯，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和白花花的胡子。他打量着爱丽丝和肯恩，“两个新鲜的小巫师。”

说得像某种食材一样。

“没错，辛苦你了，泽维尔。今天不喝！”普尔哈特对他点头示意，赶紧带着肯恩和爱丽丝往侧边走去。

“孩子们，生日快乐！”守门人对肯恩和爱丽丝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孩子们要来一杯吗？这山里火焰果酿的酒。”

肯恩木然地点头道谢，反应过来随即又摇了摇头。

“他怎么知道今天是肯恩的生日？”走远一点后，爱丽丝问出了两人心中的疑问。

“安格拉提会在十二岁生日的时候给小巫师寄通知书，大人们都准备着在那天收到信后就带孩子们来选他们的魔杖。泽维尔是守门人，他负责检查通知书。”普尔哈特望着爱丽丝：“按道理我应该明天带你来的，不过你们的生日挨得太近了。我想你不会介意吧，爱丽丝。”

“当然不会，先生，我迫不及待，怎么还能等到明天。”爱丽丝高兴地说。

平台左边有一条沿着山壁向下的石阶，石阶上也都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岁月已经磨平了很多。他们顺着石阶一路往下走去，山洞很黑很空旷，看不见底也看不见顶。唯一的光亮是石阶两边每隔几步点的火把，火焰的红光延伸往下，零星的光点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这里有多深。

没走多远，他们远远的看见下面的石阶上有两个小小的人影在往上走。爱丽丝起初还以为是因为隔得远，可等走近了，她才发现真的是两个小小的矮人——因为他们长得不像小孩，可身高才到爱丽丝的腰。

他们留着短短的黑色头发，有一对往外飞的长长尖尖的耳朵，一双狭长的眼睛，下颌骨往外凸。穿着白色的衬衣配着黑色的西服，打着领带，蹭亮的皮鞋。穿着非常正式。

“普尔哈特教授！”其中一个稍高一点点的小矮人，大声喊道。他额头已经有了一些皱纹，声音里带着一种难言的兴奋，“有魔杖选择了我的孩子，据说他是第一个——”

“恭喜你们，希尔德先生。”普尔哈特走上去和他握手，诚恳地说，随后将目光移向那个更小的孩子。

“赛勒，塞勒·希尔德，我儿子。”希尔德先生介绍道，“塞勒，你早就在报纸上见过这位——格雷斯·普尔哈特教授，安格拉提的副校长，大魔法师，变形术大师——是你以后的变形术教授。”

“你好，普尔哈特教授，你是个伟大的人。”这个名叫赛勒的小矮人手上拄着一根魔杖，那跟魔杖看上去和他一样高。他走上前来，昂着脑袋挺着胸膛，向普尔哈特伸出了他的小手。

博尔哈特教授弯腰与他紧紧地握了握手：“希尔德先生，安格拉提欢迎你。”

爱丽丝琢磨着普尔哈特教授的头衔，听上去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花了300金戈尔，这可真不是一个小数字。”年长的矮人希尔德先生啧啧的感叹道，“但我想那是值得的。”

“那一定值得，恭喜你们。”普尔哈特先生再次祝贺，并看向爱丽丝和肯恩，向他们介绍道，“这是爱丽丝·安德森和肯恩·里斯特瑞思，明年九月份你们就是同学了。”

“你好。”在两个大人们的注视下，爱丽丝和肯恩又分别和这个名叫塞勒·希尔德的小矮人握手。他的手又细小又修长，还留着长长的指甲，有一些像某些动物的爪子。

和这对父子道别之后，他们继续往下走。

普尔哈特先生简单地向他们介绍：“他们是精灵。除此之外，还有矮人和马人。从明年开始，他们中间也有些年龄合适的人和你们一起上学，安格拉提将是一所多种族融合的学校。”

“其他种族也都会魔法吗？”肯恩问。

“当然，会魔法的种族很多……”

爱丽丝没有听他们在聊什么，她在心中默念：精灵，矮人，他们是精灵，不是矮人，虽然还不知道矮人长什么样，但不能把他们的名字记错了。

他们继续顺着台阶往地底深处走去，曲曲折折的，不知道走了有多远，才逐渐看见地底下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亮。看来是要到底了

“那些发光的是什么？先生。”爱丽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