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39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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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否选择向前是主观的，但是时间的向前是客观的。

宋清洛在嘉礼蹭了一个星期办公室，完成了“溯·言”的初期筹备，两人刚享受了几天形影不离的生活，暑假就结束了。

宋清洛正式走入了自己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年。

开学前她收到了赵建滔发来的消息，说自己做完了手术，情况好多了，公司经营也恢复了正常，想把钱给她。

还说大病一场，更觉得当年对不起她们母女。

宋清洛第一次在他的言辞间看出了真的歉意，但没有回复消息。

他的歉意迟来太久，对妈妈和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开学后生活重新变得规律且固定，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陪伴。

顾渚依然很喜欢给她送花，算着时间和时令带来不同的应季花，从郁金香、风铃花到雏菊和腊梅，圣诞、跨年……时间悄然走到了他们初遇的时候，宋清洛才恍然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宋清洛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给自己送花，他只是笑而不语，似乎打定主意和她卖关子。

直到顾渚执意要到江城去纪念一周年的那天，宋清洛在他的腰间看到了一个纹身。

黑色的荆棘上缠绕着一枝玫瑰，其上停着一只红色的蝴蝶。

宋清洛看着那熟悉的风格，一眼就认出这和她的纹身出自同一个人。

“难怪你上次非要陪着我去补色，”宋清洛伸手拂过他腰间尚还有些泛红的图案，“疼吗？”

顾渚摇头：“还行。”他低头也看向那个图案，轻轻勾唇，“本来想看看能不能选个独特一点的花种，送了这么久却发现你还是最喜欢红玫瑰，所以纹了玫瑰。”

那一晚，宋清洛的吻轻轻落到那个纹身上，如一只蝴蝶终于找到了栖居之地。

今年的新年，是顾渚接了奶奶一起到宋家过的，长辈们对他们的关系心知肚明，席间明里暗里地催促他们早点定下来。

顾渚知道宋清洛对这种问题会有些无措，站出来挡了大部分火力。

宋清洛站在外婆家的阳台上，今年扫兴的人被拉黑，她终于得以安安心心地欣赏除夕的夜色。

顾渚陪着她看向零点时外面炸开的烟花，握住了她的手。

大年初一，“溯·言”文创正式发布，正值寒假旅游热潮，借着平台文旅宣传和肖堇这么多年的策展经验，长渝和江城的线下限量文创都被一扫而空，网店也做得热火朝天，算是打好了第一枪。

过完年，宋清洛到江城进行最后一次采录，顺便探望谢奶奶，王宁欣带着她去看了嘉礼和周边村镇一起合建的公益疗养院，

顾渚和她说过这是第一个试点，之后会尝试着把这种方式推行开，宋清洛没想到半年时间这个项目已经初具雏形，看上去马上就能投入使用。

宋清洛回校正式投入了毕业论文的冲刺，课题组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丰富的数据库得到了审核组老师的一致好评，论文写起来比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宋清洛每周还能抽出那么几天和顾渚出去吃个饭逛逛街。

生活平静无波，对宋清洛来说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被宋清洛写进论文致谢这件事顾渚直到毕业典礼那天才知道。

外婆和宋敏本来是想过来的，但没想到郑景安忽然病了，宋敏抽不出空，又不放心外婆一个人过来，只得作罢。于是顾渚得以以家属的身份坐在台下，看着宋清洛穿着学士服完成了拨穗仪式。

她站在校长身边合影，笑靥如花，为自己学术上的漫漫征程画上了句号。

典礼结束后还要拍照合影，散场时顾渚捧着花在旁边等宋清洛，正巧被一旁的刘书正看到，小老头笑呵呵地走过来：“终于见到花神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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