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云故
温殊然说完就将放在茶几上的答卷递给了云濯清，“恭喜你，你的测试合格，以后就是奥数社的一员了。”
“不过，方便的话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可以吗？”
云濯清接过来，不出意料地看见答卷上所有有字迹的地方都打了红红的对钩，全篇没有错，但总分那一栏却只有六十八。
在确认云濯清已经看到自己的分数后温殊然开口：“你的所有大题都只做了第一小问，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得满分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云濯清根本没有把题做完，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试卷上写了量力而行。”她说。
温殊然失笑，“可是，你明明能把所有题做完不是吗？你连最后一道题都能完整做出来，虽然只是第一小问，但至少证明你是有实力的，不至于连最前面的两道大题都做不完整。”
当然，如果云濯清非要辩驳自己就是不会做温殊然也拿她没办法，但他知道她不会这么说。
果然，云濯清说道：“哦，我忙着回去，测试能及格就行。”她坦然地说。
奥数社的测试除了及格以外没有分数上的要求，云濯清没有那种奇怪的好胜心，跟谁都要比一比，所以她为了尽早结束选择只做第一题。
“原来是这样。”温殊然听后并没有生气，也并未觉得云濯清有哪里做得不对，或是态度不认真。毕竟她答卷上已经将所有的步骤工工整整写了下来，甚至可以拿去当参考答案，跟另外一张省略了不知道多少步骤，只突兀地写个结果在上面的答卷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任谁都不能说她态度不端正。
“你答得都很好，很少有人会像你一样把步骤写得这么工整。”温殊然赞扬道，他夸一个人的时候十分真情实感，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真心。
完全没接受到任何荷尔蒙信号的云濯清迟钝地点了点头，所以呢。
“下次社团活动的时候，你将另一部分的答案写完给我吧，我想将它印成参考答案给大家。”
“我觉得，这份答案比书上的参考答案更加容易理解。”
为了不占用云濯清的私人时间，温殊然提到她可以在下次的社团活动日做这件事，可谓是贴心至极。
“如果你觉得太麻烦的话，前面几道题可以省略，交给我来就好。”
云濯清终于明白温殊然为什么要搞这一出了。
果然，偷的懒总是要还回去的，为了让每个新社员都把卷子上的题搞明白，温殊然甚至用这种方法来考验自己。
云濯清没再推迟，点了点头：“我下次给你。”
而温殊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初衷被误解得妈都不认识，他语气愉悦地拿出手机退出了刚才的聊天界面：“我们加一个联系方式吧，如果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云濯清默默摸出手机加上。
临走之前，温殊然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给她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前几天的事情，让你见笑了。我跟涵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只有兄妹之情，不是别人传的那样。”
云濯清懂了，给了温殊然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温殊然看着那扇关上门，突然有些怀疑。
怎么感觉……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云濯清出门后，转头撞上了一个人。
说撞上不太准确，因为那人的身高比她稍矮一些，且云濯清在察觉到对方的时候就立刻停下脚步，使得二人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对方避嫌的动作让云故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你为什么故意不写剩下一半的答案？是不是看不起我？”
云濯清抬眸，似是被他的话惊讶到了：“……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还有一句话云濯清没说，那就是他们熟吗？
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为何这人一来就是一副她辜负了他八百年真情的模样？
不过云濯清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否则云故恐怕要气得当场离开，而不是站在那里继续心理阴暗地揣摩她的心理活动。
“你跟我一起测试，结果你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做题，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根本构不成威胁？”云故死死盯着云濯清。
云濯清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就算比你分数高也淘汰不了你，同理你也是。你对我，有威胁吗？”
她是真心实意地在疑惑，但云故偏偏从里面听出了几分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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