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怀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直直地看着闻音，毫无顾忌。
“我们先回去了。”闻音看向晏怀扬唇一笑，算是招呼。
晏怀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又碍于人多的样子。
此刻其他几个人都一副好看好戏的眼神，谁让桃花多的闻大小姐才和眼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钢琴王子传过绯闻。
“行知哥，晏少，我们走了。”连勖对郁行知和晏怀晃了晃手。
“走吧。”闻音小声地对叶嘉禾说，她今天没开车，是叶嘉禾开车直接来找她的，这会儿她们都喝了酒，叫了司机过来。
就在刚刚，她还收到大哥的信息，嘱咐她注意安全，让司机接送安全一些。
操心的大哥估计都是睡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没回家，才会发消息过来。
“那个……”她刚转身迈步，晏怀突然出声。
闻音不由得驻足转头去看他，不止她，他们这一群人都因为他开口说话而转过头去，等着他的后面话。
他此刻整个人都站在阴影下，像是和他们隔着一层纱，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
晏怀显然是没料到自己刚开了个口，他们注意力全都转向自己，他蹙了蹙眉，视线锁定在闻音身上，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等了片刻，见他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眼神还冷得很，闻音觉着无趣，便拽着叶嘉禾大步往外走。
“我去，我都没料到会遇到晏怀。”出了酒吧，叶嘉禾就震惊地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住在天山喝露水。”
“露水都很脏的，好吧。”闻音吐槽，想到刚才晏怀直勾勾的眼神，她不由得抖了下肩膀。
“那喝天山之巅的神水。”叶嘉禾摆手，“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刚才他一直盯着你，你们两是有什么过节吗，我感觉他刚才出声好像是有话要跟你说。”
“没有，我拢共也才见过他三次。”闻音自己都很疑惑，对她来说，回国没多久，见到三次已经够多了，还都是偶遇。
谈话间，司机开着车到了她们面前。
她也没多想，“快上车，好冷。”
这一到凌晨，气温降了不少，从室内出来尤为明显。
跟着闻音后脚出酒吧的晏怀，上车后神情就紧绷着，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他这样的神情，作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好友郁行知来说最了解不过，有种头皮发麻的熟悉感。
凌晨的街道，城市总算把宁静还给了黑夜。
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高楼，在关掉灯后，像是一座座巨人跑过。
“没有联系方式。”过了一会儿，安静的车里，晏怀喃喃地开口，没有目的的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
郁行知侧眸睨了他一眼，这话之前他微信上也说过。
“你是说你想要闻音的联系方式？”郁行知提高了声音，起初他还没会意过来，这会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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