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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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和卢欢对视一眼，饭也来不及吃了，追着那个人就往外跑，谁料那个人溜得贼快，追出去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陈恪手心里抓着纸条，心情很复杂，纸人还在她兜子里跳舞。

这什么意思？别墅山上凶杀？凶杀不是发生湖边吗？难道是另一起案子？那是已经发生了，还是正在，亦或是未来？思绪如跑马灯一般从陈恪脑子里呼啸而过。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个人当即开着车往警局走，下了车就直奔董霖的办公室。

门都来不及敲了，两个人直接闯进去，一屋子烟味，空气都泛着青色，董霖正抽着烟和谁打着电话，看见她俩进来，指了指手机又指了门还摆了摆手，大概意思是让她俩滚出去，别妨碍他打电话。

俩人只得退出去在走廊上的板凳上坐着，等了有十二分钟，这电话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声音倒是愈发变大了。

陈恪手心里的汗濡湿了纸条，万一纸条是真的，万一纸条是预告…她的记忆回到了妈妈死亡的那天，她想吐，于是不敢再想下去。

陈恪正要抓住卢欢的手就往门外冲：“咱们走，别管那董老头…。”

没想到董老头自己出现了，他手里扯着座机，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陈恪：“…”

卢欢：“…”

董老头还是那副棺材脸，手捂着电话筒声音压得很低：“你俩去趟解剖室，找何煦，去取一下另一个的尸检报告，拿来给我看。”

陈恪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纸条，她听也没听，径直把纸条拿出来给董霖看。

得到了一声呲笑，董霖笑起来满脸褶子，嗯，变成了棺材板做的一朵菊花。

他把纸条拿过来撕碎，手掌一打开，碎片纷纷扬扬落下来：“就一个破纸条，浪费警力要去调查？开什么玩笑？能不能长点脑子？”

说罢又转头钻进那个云雾缭绕的办公室接着打电话去了。

俩人在门口站了几秒钟，陈恪把地上的纸条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卢欢看着她，两个人在电光火石之间达成了共识，一起找了一个正在空闲的民警，把这件事拜托给她，约好下次请她吃饭。

一直到车上，卢欢都笑个不停，陈恪只是相当专心握着方向盘，方向是杨郑家。

“唉我最近发现你越来越叛逆了呢？是青春期才来？”卢欢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她，“之前你特别软包子，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你两下。”

她突然很兴奋朝着陈恪转身:“尤其是上次，你直接怼董队，真的惊到我了。”手掌直接拍成海豹。

陈恪也半开玩笑回应道:“之前软包子，觉得不太行，现在转行打算当个硬包子，谁咬我，一下嘴发现是石头馅的，硌掉他一嘴牙。”

说罢她又故作帅气甩了甩头发，又引起卢欢爆笑。

在插科打诨里目的地很快到了，依旧是那两名保安，很快认出来她们是那天的刑警，在短暂打过电话之后非常迅速地开了门。

陈恪俩人径直把车开进去，在园林大门口处停下来，现在天已经黑了，园林整个如同一个匍匐着的黑色巨兽。上回来的红灯笼换成白色灯笼，而门口的那八个血红柱子竟然在黑夜发出莹莹的光亮，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导致的。

很快有人从里面出来，赫然就是那管家黄利生，因为有保安提前说过，他明显不意外，领着她俩往前厅走。

杨郑在公司处理事务现在不在，家里现在只有管家和小儿子。

小儿子杨家荣手里抱着一个玩偶，正坐在沙发里看着大脑袋电视机里放的动画片，看见她们也没什么反应。

陈恪主动走过去，电视机里放着十二生肖，正播到第七集青青蛇，里面的九头怪被勇士砍掉九颗头的时候，杨家荣开心得在沙发上站起来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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