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托马斯在听

穿过那条幽暗的桥吧，那将会是新的世界和崭新的希望，莉索尔看着这个世界，陷入沉默，一个可怕的世界，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半神将罪恶封为光荣，将鲜血当成上帝的礼赞。

莉索尔只是沉默，或者说他只能沉默。面对遥远未知的世界，这是他能做的事情，时间就像是一条流水的线，没有人知道路途的终点。

莉索尔为这个世界而感到默哀，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在他们世界，原本代表正义的英雄站上了世界的对立面，莉索尔也实在无法想象，以妒火引发的导火索，最后却真正意义上的坑害了人类。

若想要永远便是一种罪过，这是所有人都要明白的道理。

所有人都沉默着，他们前往最终的目的地，哥谭——蝙蝠侠的领土。

面对自己幼时便生活的地方，蝙蝠侠竟有点有些近乡情怯。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的父亲，命运如此的残酷，在巷子里死去的不是托马斯和玛莎，他带走了那个稚嫩的儿童，八岁的布鲁斯，活下来的只有他的父母。

从那之后，韦恩庄园就像是被永久封存的一样，哥谭日报不敢报导这些事情，紧接着玛莎失踪了，歌哥谭的黑夜，也同样多出了一个崭新的人物。

蝙蝠侠。

他会暴力殴打每一位罪犯并且掠夺对方的生命。而城市里游荡着一个画着小丑微笑的疯狂女人，她构建了这座城市的疯狂之声。整个世界摇摇欲坠。

韦恩庄园。

托马斯一脸冷漠地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自从布鲁斯死了之后，这个屋子的欢声笑语也永远留在了那一天，很快，玛莎疯了，某种意义上笑声又回到了庄园，却变成了如今的这样。

托马斯靠在沙发上，他突然想起了钢骨对自己的邀请，对方希望自己加入一起拯救这个世界，这世界已经带走了他的儿子，那又能怎么样呢，毁灭吧，从布鲁斯死掉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不需要任何存在的理由了。

托马斯有时会想，如果人死了，那世界上也许是否有天堂和地狱，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他的布鲁斯会不会在地狱等他。

想到这里托马斯突然又觉得是不可能的，他的布鲁斯是小天使应该上天堂的，而他和玛莎这种人只能下地狱，也许等着死了，他们也不会相遇。

陌生访客的来临，让托马斯站起身来，他举起枪，等待着陌生访客的入侵，然而黑暗中出现的就是莉索尔等人，莉索尔只觉得有几分尴尬。

某种角度来说这算不算是见爷爷？

“你好，蝙蝠侠，我们来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托马斯听到这话只想笑，这个世界要毁灭了岂不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个世界离完蛋不远了，亚特兰蒂斯人上了，亚马逊人和他们在上打的不可开交，人类作为历史的尘埃，即将在这个地球上泯灭。

但托马斯根本不在乎，这世界如何，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再过几年他也将死去，属于韦恩的一切也会被彻底掩盖在历史的洪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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