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新年一过，春风拂面，在圣斯弗重新开学时，还有一个人也突然出现了。
杜蔷薇坐在李书年家里，她乖巧地给李父敬茶，旁边是弯着腰谈话的爸爸，看到李书年进来时，她目光聚焦过去。
那里很诡异的闪了一下，复而又带着对李书年的喜欢，只不过这喜欢再不是夹杂着嫉妒的少女单纯了，而是带有目的性的打量。
她不在的时候，他每天在干什么？
过去半年的生活，对杜蔷薇来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也对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明面上的嚣张跋扈，全转化成了暗地里的算计阴毒。
她被毁了。
李书年一个照面就知道，杜蔷薇和以前不一样了，陆离对她的行为，比单纯地惩罚她更可怕。
他用最普通的手段，把她送去她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然后在那里，她不再是少女，而是被塑造成了一个灵魂被迅速拉扯长大的成熟女性。
但这终究改变不了，她的内心承载不了这些变化。
终有一日，会迎来更疯狂的爆发。
“书年哥哥，”杜蔷薇上楼，敲响了李书年的卧房门。
李书年打开。
她坐下，“你还喜欢姜菀笙吗？”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晃着腿，笑着说。
李书年没有和她对视，也没有回答她无意义的问题。
“哼，”杜蔷薇低下头，“不过，你喜欢也没关系了，书年哥哥，我帮你得到她怎么样，条件是，你帮我整倒陆离。”
他起身，拽起杜蔷薇的胳膊，强硬地把她拉去门外，“要发疯就去外面发疯，”李书年说。
女生一下子咬牙切齿起来，她脸皮抽动了一下，不一会儿，又笑着蹦蹦跳跳下楼梯。
杜蔷薇被杜家保释出来的事，姜菀笙并不知道，陆离倒是被管家提醒了一句，然后说：看着点她，别让她再接近姜菀笙，就没然后了。
过了一个多月，陆离发现姜菀笙最近总是背着越来越多的资料书在看，很多完全和圣斯弗的课程无关，是她自己买的。
他凑过去，“干嘛，你的家教对象年龄段要提升到高中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要按往常，姜菀笙肯定会笑着跟他解释的，但这次，她犹豫了好久没说。
其实过去一段时间，姜菀笙想了很多，一开始是想梁凤的以后，后来又想自己的未来。
她突然意识到，她不会像圣斯弗的绝大部分同学，要么出国，要么以后进入自家公司，她是要走普通高考的路子的。
而过去一年多，她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跟上这里的教学，慢慢脱离了高考真正考的内容。
她一下从床上翻起身，立马意识道：她必须改变侧重点，才能考上最好的大学！
压力和紧迫感，一下子包围了姜菀笙。
“陆离，”她小声说：“你说我自己看书，能通过高考吗？”女生的声音，是那么不确定以及不自信，当然她的通过肯定是非常高的要求，陆离愣了，很长时间后才明白姜菀笙的意思：她要参加高考，而继续在这里学习，明显不适合。
“你要转学吗？”他回过头，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
姜菀笙摇头，“不是，我打算自学。”
这个打算，有没有一点原因是因为陆离呢，陆离没想过，但对姜菀笙而言，基本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因为陆离。
虽然转学去公立学校，可能环境更单纯，可能老师更负责，学习内容更贴合，说不定她还会像普通人一样有三三两两好友，但谁知道呢，那些都是不确定的。
确定的是，最好的陆离在这里。
陆离摇着笔，最终把笔扔桌上，他把头埋进胳膊里，声音闷闷的，“转吧，你不用担心这边不放你走，我会帮你的，我也会帮你进入最好的公立学校。”
姜菀笙皱着鼻子，“我说我不会转。”
“为什么，”他看她，“这里还有什么你待下去的理由吗，你既然自己想通了，那还有什么是你担心阻碍你的吗？”
她突然没好气地说：“有啊，是你不行吗？”
……
陆离：“……”，陆离趴过去，抱住她的手腕，“笙笙，什么意思，舍不得我啊？”
他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姜菀笙却被他挑明说得害羞，“我们是好朋友啊，当然要在一起。”
好朋友这个大旗真管用，陆离认同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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