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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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依然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从他略为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因为saber的话而心下一沉。

爱丽丝菲尔也掩不住惊慌，她按捺下刚刚波动的心声，把因为突然的抬头而散乱在耳边的长发撩到耳后，她询问着骑士王：“saber，这是什么意思？”

saber整理了下思绪，虽然她并非死亡后成为英灵参加圣杯战争，而是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与阿赖耶——也就是世界的意识，签订了英灵契约，让她可以不通过英灵座参加圣杯战争，其实她并不是真正的英灵，自然也不会灵体化。

但签订契约后，saber自然知道英灵相关知识，自然也知道……

“如果圣杯战争出了问题，就会出现ruler职阶的英灵维护圣杯战争的公平。”

“有两个重复职阶的英灵，这肯定是不正确的，但ruler并没有出现在那里，反而是那位assassin在履行什么责任的样子。”

卫宫切嗣听懂了saber言语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莫德雷德与那位assassin是和你口中那位ruler是一起的。”

saber点了点头，她回想着那位银色中发、身着黑色铠甲的女性英灵的话语，虽有迟疑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那位银发英灵所说的……兰斯洛特因为圣杯的原因成为了berserker，而他原本、原本应该以saber职阶降临的……”

“这也是说明这次圣杯战争，或者说是圣杯，很大可能是有问题的。”

爱丽丝菲尔想到了卫宫切嗣一直以来的愿望，有点担忧地看了眼卫宫切嗣，又不免想到了那个带着兜帽用绷带蒙面的assassin，开口询问saber：“那，这届圣杯战争会怎么样呢？”

saber不愿意辜负爱丽丝菲尔的期待，她略微思考先讲了不严重的后果：“在ruler的维持下，大部分是可以正常进行下去的，但……”saber不愿意对爱丽丝菲尔撒谎，还是把所有可能性都告知了她，“也有可能是，这届圣杯战争将无法进行下去。”

而她自己也将回到那满目疮痍的山坡上，等待着下一次召唤。

saber垂下眼眸，其实如果那两位英灵真的是和ruler一队，这正说明了这次圣杯战争……可能十分棘手，正常进行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片刻的沉默后，卫宫切嗣出声：“至少在ruler之前，这场战争还在继续。”

“就算是ruler出来后，也依然会有敌人需要解决。”

saber自然明白这些，卫宫切嗣也相信身为骑士王的saber不可能因为“圣杯战争可能无法进行”就停止任何准备。

“就算是和ruler是一伙的，我们仍然需要了解清楚那两位英灵，更何况还并不确定。“

“还有那个，拿着旗帜的英灵。”

爱丽丝菲尔思索道：“排除那两位重复职阶的英灵，当时在场的有saber、lancer、rider、archer……”

见爱丽丝菲尔卡顿，从开始就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久宇舞弥接上了话茬：“夫人，当时还有并未死去的assassin。若是那位英灵说的是真的，那么berserker便是她口中的兰斯洛特。”

“诶，这么算下来，她只有可能是caster了？但caster不是在第一天就已经死亡了吗？”

爱丽丝菲尔忍不住惊叹，她还记得在第一天感受到的那一丁点属于caster的魔力。

卫宫切嗣：“暂定吧。”

类似的对话出现在各个主从之间，当然，吉尔伽美什没有闲心给并不忠诚的远坂时臣讲这个，远坂时臣得知这类消息还是从他的弟子言峰绮礼的从者口中得知的。

而身为被讨论的英灵之一的黑贞，悠然地跟着间桐雁夜回到了间桐家，在家门口看到了一位佝偻的老人——间桐脏观。

黑贞在心中忍不出“啧”了一声，这个老虫子果然是要来问间桐雁夜体内刻印虫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间桐脏观在看到间桐雁夜手背上不再有那三道鲜红的令咒后，他那本就褶皱干瘦的脸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雁夜。”

老人叫着自己次子的名字，白发的男人停下脚步。

黑贞嗤笑一声，她没工夫和一个已经将最初的愿望遗忘，只剩下已被扭曲的执念的、全身都是虫子的老人扯皮。她径直走了进去，直奔间桐樱的所在地。

她想着，至少让樱出去晒晒太阳。

这么想着，她停下脚步，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晚。

哦，或许要等一下天亮才行了。

一直自称魔女的英灵看向了站在房间门口，正在用那无神的紫色眼睛望着自己的小女孩，轻声说道：“回去睡觉吧。”

见间桐樱没什么反应，黑贞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牵起间桐樱的手进了房间。

到了第二天，黑贞仅仅只是知会了一声间桐雁夜，就带着不怎么出声的间桐樱出了门，当然，并不放心樱的间桐雁夜也跟了上来。

正好缺个钱包。

好像是因为昨晚仓库战的异样，让魔术师杀手没有出手。

黑贞看到街上有些店铺里电视机里的新闻报道，没有看到什么大楼被炸的消息，倒是只有仓库街那边打斗痕迹的报道，如此猜测道。

被报道成普通的混混械斗了啊。

顺便一提，黑贞现在是穿了刚刚间桐雁夜给她买的便装实体化的。

谁出来逛街还灵子化的啊！

“哎呀，这不是saber吗？”

什么？

间桐雁夜听到旁边英灵的声音，顺着英灵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一头灿烂的金发。

对面的那个英灵看来也听到了黑贞说的话，转头朝这里看了一眼，又迅速地转头和她面前的人说了什么，两个人一起走了过来，间桐雁夜也看清了两个人的脸，原来avenger喊的saber说的是莫德雷德，而另一个，竟然与旁边的avenger几乎一致，却又十分不同，是一眼就可以分出两个人的气质不同。

黑贞微眯双眼，刚刚被莫德雷德遮住，她也就没有看到在莫德雷德身后的贞德，因为一直在关注间桐樱，也就没有去关注群聊里的情况。

也是，除了她自己，其他三个人肯定会聚在一起，至于卫宫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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