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红豆点心小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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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快的气氛，为什么我又得穿这个”

山姥切站在厨房的正中央，刚刚带领两振新刀参观本丸的队伍，安顿完小豆和谦信的双人间后，他们聊着聊着莫名就变成了到厨房准备红豆点心。

而他身上，又穿着那件连袖的白色罩衣。

全本丸似乎只有这一件罩衣，专门在肚子的位置绣了他的刀纹，想给别人穿都会退回来。披在肩背上的被单像兜帽一样折在颈后后，没有遮住如阳光眷顾的金色发丝，身前的罩衣拢着衣袖，连被单一起绑在背后，让他的身形都鼓起几分。

大概是有了打年糕那次解不开罩衣的经历，这次山姥切背后系的是漂亮的蝴蝶结，方便解开。

“早上用剩下的红豆……啊，在这里”青莺垫着脚从上方的橱柜里找出一碗红豆，抖了抖小半碗的红色颗粒，一回眸就看到山姥切揪着罩衣不愿面对人生的模样，忍不住翘起唇角，“因为时间还早，小豆提议做些点心犒劳出阵的大家，这不是很好吗？”

因为面对的是她，山姥切拽住罩衣的手顿住，终于放过拉扯变形的刀纹，不自然的拍拍刀纹把罩衣抚平：“做点心我没意见，但是，这件罩衣……”

青莺将手里的碗交给小豆，身上的日常和服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围裙，干净简洁的没有图案：“是山姥切独有的哦。说来很奇怪，本丸里不论是新刀还是老刀，都能从仓库里找出他们的衣服，这件罩衣算是难得没有特色的，那个时候我特地把刀纹绣上去了”

“为山姥切先生准备的专属礼物，真让人羡慕啊……”谦信的低囔渐渐放轻，他在厨房另一角的手池边踩着小凳子洗手，后半句几乎传不到青莺耳朵里。

“专属……吗”

正中间的山姥切听个正着，指腹沿着刀纹上细腻的针脚抚摸，原本让人不适的罩衣也逐渐到能让人接受的程度。

他轻咳一声，上前去帮忙，终于不再纠结这间厨用服装的问题：“虽然没有统计过，时之政府给本丸的资源应该有所有刀剑的服装”

“各季节内番服、替换补损的出阵服以及特别预备的和服”青莺随口的疑惑，长谷部立即记在心里思索，他算了算，“仓库的大小能容纳那么多衣服？而且，时之政府后期才会开放的新刀剑，会在前期就为各个本丸准备衣装？”

青莺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从放食材的几个袋子里找红豆，点了点头：“特别预备的和服有一部分是我和乱后来做的，不过，仔细想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只是衣装，还有行囊被褥之类的，早就会堆满一整个仓库了”

“是……本丸的未解之谜吧”

手里端着空的碗盘，山姥切背对着他们说出这句话，神色有点僵硬。

在场的唯一小孩子闻言，脚步小小的挪向小豆身边，磕磕绊绊的询问：“有、有鬼吗？”

完全在忙着手里事的小豆也诧异抬头。

“本丸里有很多灵刀神刀，如果有鬼怪的话也被吓跑了吧，不用担心”伸手在面前小小的摆动，青莺安抚小短刀的心情，还不忘拜托长谷部把找到的红豆拿出来，“是这一袋，麻烦长谷部拿出来”

那满满一袋的红豆重量不轻，她试着提了提，还是觉得手腕被压得发酸。

“是！请放心交给我！”

长谷部义不容辞的举起那袋红豆放到指定位置。

早上用来做红豆团子的红豆已经经过煮滚，但剩余的数量还不够他们使用，长谷部端出来的整袋红豆在数量上是够用的。几人分工洗厨具，洗红豆，准备其他食材，忙碌间旁边放置的一小碟红豆团子也被他们分着吃了。

边吃边做，才能随时补充活力。

青莺用竹签叉起小团子送到他们嘴边的时候，是这么解释的。不说欣然接受投喂的谦信，连小豆在愣神后也被照顾到了。

厨房的窗户大大的敞开，枝条斜伸进视野中，鲜嫩的绿叶在阳光下摇曳，也将游离进窗沿的光芒打散，偶然点亮了水缸里的清水。那一抹带着水波的反光游过眼角，青莺眨了眨眼，在还没开火的时候享受片刻的凉爽。

长谷部已经出门去柴房抱木柴，听到小豆忙碌之余的询问，她将手里的碗放下：“喜欢红豆还是红豆沙？是我的话，比较喜欢红豆沙，我记得山姥切也是吧？”

“嗯”山姥切点头，“不过，三日月喜欢红豆，说什么喜欢一粒一粒的口感”

还特地在他旁边唠叨红豆一粒一粒的很有趣，一粒一粒的原始口味，一粒一粒的一粒一粒的，吵死了。

那时候，还没极化的山姥切被三日月追着说红豆粒的好处，后来连其他老刀也适时的加入，弄得山姥切躲在被单下，好几天都绕着他们走。

同样想起这件事的女性偏开脸轻笑了一声：“人多了就是这样，口味各不相同。之前的西瓜宴也是，大家各有各喜欢的料理”

将他们轻松的神色看入眼中，谈到甜点的事，小豆也流露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多准备些大家都喜欢的甜点吧”

“嗯！只要是小豆做的，我都会很喜欢”

谦信说完，埋头在水盆里唰啦唰啦洗红豆，决意要帮小豆的忙做出好吃的甜点。

孩子气的认真显得格外可爱，满怀长辈心态的女性目光柔和，犹带疤痕的小臂掠过他身畔，将浸泡好的糯米端去蒸煮，传统的点心不少都需要糯米，比如说牡丹饼。

才安顿好锅子，青莺按着膝盖低头打量灶台的堆灰，想在长谷部回来之前拿铲子铲掉一点灰烬，回过头就看到小豆望着她的目光。从他的角度能将谦信和她都看入眼中，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刚毅俊美的付丧神顿了顿，依旧保持着目光中的温柔，衬着那身红豆围裙，缓和了浑身的锐利。

环绕的两枝绿竹中，三颗红豆有着可爱的小手，还画上了眼睛和嘴巴，上面的文字青莺还不太明白，但应该也是和小豆有关联的文字。

怎么看都不是小豆会首选的类型。

“这条围裙……”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小豆单手叉腰让她看清上面的内容：“写了我的名字，而且图案我很喜欢”

青莺仔细辨认小豆围裙上可能是他名字的字符，记住了字符的形状，很诚实的表达感官：“稍微有一点出乎意料，不过，也很符合小豆的性格也说不定”

温柔宽厚，如兄如父，喜欢小孩子。

如此性格的刀剑，被唤醒了如此可爱的内心，是应该的。

用于做甜点的面粉如流沙般从指间滑落，细细汇成小山丘，掀起的一层白雾散开。小豆脱去的手套放在一边，不小心也沾上了白色的粉末，青莺在后方走了几个来回，直到她拿走了手套，小豆才从制甜点的专注中分出一丝注意力，也看到她挂在手臂间的小外套。

“现在还不热，但是开火后就不一定了，需要把外套脱下来吗？”

她举了举手臂上谦信的内番服外套，自觉担负起照顾他们的职责，“衣服会放在厨房对面的走廊上，不会弄脏”

双手上已经沾有面粉，手下的工才做了一半，这种情况下小豆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在她关切询问的目光下顿住了口。那汪琥珀色才她的等待中始终平和，静静注视着，便能止住所有拒绝的话语，引导心灵进入如水般悄然拥抱的温暖里。

“请稍等一下”

他稍稍举了举双手让她看到手掌中的面粉，正想去清洗的时候，已经知晓他打算脱衣服的青莺举了举自己干净的手：“可以让我帮一点小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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