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比赛输了。”
灰崎祥吾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不知道是电流带来的变化还是……真的伤心了。
桃井五月顿了顿，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声：“哦。”
“什么嘛，就这么点反应吗？”灰崎祥吾小声嘟囔。
桃井五月听见了，很认真的反问：“所以呢？你希望我安慰你吗？还是责骂你？”
灰崎祥吾破罐破摔的喊道：“对不起，老大，辜负你的期望了！”
“哦。”桃井五月非常敷衍。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不用道歉，反正我本来就没有对你抱有什么期待。”
“诶！？”灰崎祥吾这下子真的有些伤心了。我把你当老大，你却当我什么都不是？
桃井五月索性放下手上忙个不停的签字笔。他虽然语调没有变化，但是眉眼却明显柔和了很多。
桃粉发色少年拿稳手机，合上了文件，认真道：“灰崎……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我很高兴。”
这话说得真挚。毕竟桃井五月确实只在最后出手扶了一把灰崎祥吾。不管怎么说，黄濑凉太是他举荐的，桃井五月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可是灰崎祥吾此刻的状态，却远超桃井五月的预期。
这颗本该随着赤司征十郎的打压彻底湮没的种子被桃井五月无心种下，居然就这么茁壮成长了。
桃井五月感觉非常新奇，所以给灰崎祥吾分的注意力更多了几分。
“老大。你真的是我的老大吗，竟然说出这种话！”灰崎祥吾不仅没有露出感动，反而蠢兮兮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桃井五月的脑门上爆出一个十字路口：“混蛋，你不想听就算了。”
灰崎祥吾松了口气：“呼，这才是我的老大，放心了。”
“你这家伙，好话不听，骂你倒是安心了。”桃井五月无奈的笑骂。
“好了，这样的结果是我早就清楚的。我只说一句……黄濑凉太的事情，你放下了吗，灰崎祥吾？”
灰崎祥吾沉默了一瞬，声音沉沉的道：“怎么可能放下啊……”
突然，他话锋一转：“……那小子，下一次、再下一次，无论多少次，我都能打败他！”
桃井五月单手盖上笔帽，颇有大家长架势的欣慰笑笑，追问：“那么，如果输了呢？”
“哼，你别当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网球界那么多变态，我还不是杀出来了。”灰崎不祥吾满的嚷嚷。
“看来是我多虑了，就这样吧，再见。”桃井五月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灰崎祥吾已经成长的很好了，看来是不用多担心了。
桃井五月揉了揉泛酸的眉心，疲倦的叹了口气。
但是，篮球部的隐患却越来越严重了。
啊啊啊，这群混蛋！他到底是为什么要给他们操那么多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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