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巨鹰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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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里克国王和格鲁斯对视一眼，轻轻点头：“把人传唤进来吧。”
希格诺走进大厅，向国王恭敬地行了礼，开口道：“我也是来找陛下报案的，我的女仆所说，有人潜入我的房子，偷了我的鹰。”
“你说什么？”雷欧明显一慌。
希格诺神色淡定，摊手道：“我说我是来报案的，我的鹰被人偷走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雷欧想解释，脑筋没转过来，愣在了那里。
希格诺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国王和他身侧站着的格鲁斯，说道：“陛下，我深知您是公正的君主，在您的统治下，这片土地充满了公平与正义。”
帽子戴的有点高，格鲁斯听着都尬，在一旁默不作声。
国王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希格诺是个有主意的，这时候来找，想必已经准备好了托词，严肃地开口说道：“我们能看见，雷欧的伤是实实在在的，他指认是一只巨鹰伤人，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伊安所为？”
希格诺看了眼雷欧，雷欧被她这一眼瞅得心里发毛。
希格诺恭敬地回答道：“陛下，首先我要说说伊安的习性。伊安是一只极为温顺的鹰，它从小就在我的身边长大。我每天都会和它相处，我了解它就如同了解自己一般。”
“就像您知道的，我为了留下他，还特意带着他参加了雪弈的考核，彼时雪弈的四位队长都亲眼见证，并最终一致同意可以留下伊安，此事应该也上报给了陛下。”希格诺说道。
戴里克认了：“不错，我确实知道这件事。”
希格诺知道，这件事情上，国王绝对偏袒她，雷欧和贵族派只能通过把事情闹大，想办法在舆论层面胁迫国王。
她只要能拿出立得住脚的态度，争取到舆论上的支持，她和伊安就能领先这一局。
“伊安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阳光下嬉戏，或者静静地依偎在我的脚边。他对待陌生人从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相反，它还会对那些友善的人表现出亲近之意。”希格诺表露出伤心之意。
“所以，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干出无故伤人的事情来。”
雷欧在一旁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说的好听，那我身上的伤难道是自己凭空捏造的不成？难道我母亲的死是骗人的不成？当时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只巨鹰向我扑来，然后就伤成了这个样子！”
希格诺转头看向雷欧，不慌不忙地说道：“雷欧先生，我并没有说你身上的伤是假的，但是，你怎么能如此肯定就是伊安所为呢？”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相似的生物，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只鹰。伊安一直都在我住所附近的区域活动，很少会跑到陌生的地方去。你说是伊安伤了你，那你能否告诉我，你当时是在哪里遇到所谓的‘伊安’的呢？”
雷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就在街头偏僻处，我母亲常年不愿出门，我这次血月祭庆典，带着她出来见识见识，我当时正路过那里，那只巨鹰就突然飞出来了。”
希格诺皱了皱眉头，说道：“陛下，血月祭的道路距离我所居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伊安从未有过独自飞到那么远地方的经历。而且，就像是雷欧先生自己说的，他母亲身体不好，到底怎么死的，尚有疑虑。”
希格诺巧妙地偷换概念，把“不愿出门”说成了“身体不好”，雷欧没有就这一点反驳，能看出他的母亲确实身体不好。
国王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希格诺，你所说的也只是推测。雷欧身上的爪痕看起来像是被伊安这样的鹰所伤。”
希格诺摆出沉思状：“虽然我从来没教过伊安伤人，但是就像雷欧先生说的，他那么大一只魔鹰，若是想伤人，一个老妇人和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想必不是他的对手，都杀了也不费力吧。”
雷欧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炫耀一下我家伊安的智商，他很聪明的，若是伤人，怎么也不可能留活口，他到底是如何受伤的，尚有疑惑。”希格诺说道。
“再者，我看他能从街头跑到王宫，也不像是重伤的样子，不如查一下他身上的血迹，到底是不是都来自于他自己。”
雷欧愣住了，他没想到希格诺能主动上前与他对峙，还说得这样条理清晰。
希格诺说着，又上前一步：“以及，我说了我此来的目的，我的女仆亲眼所见有人进入我家中，捕捉走了伊安，我来请陛下裁决，”
“你说你的鹰丢了？”雷欧瞬间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定是他伤了我们，我都这样了，鹰又失踪了，明显就是他做的！”
希格诺眼神一斜：“你说你是什么时候被伤到的？”
雷欧迟疑一下：“昨天……半夜？”
“那就更不可能是伊安所伤，”希格诺理直气壮道，“伊安昨晚还和我一起嬉闹呢，怎么可能出来伤人，他是今早失踪的，而且我的女仆亲眼所见，他是在睡梦中被人抱走了。”
“你，这，你证明不了……”雷欧紧张道。
希格诺摊手：“这就是事实。”
无论事实如何，希格诺的理直气壮给了戴里克能袒护的态度：“既然是这样，看来这位先生确实不是伊安所伤，时间都对不上号。”
“不，陛下，我……”雷欧很想辩解。
希格诺眼神一冷：“其实也不怪这位先生，毕竟见过伊安的人很少，真认错了鹰也能理解，您就不要治此人诬陷之罪了。”
雷欧被希格诺如此从容的反咬一口震惊到了，他没想到自己来告状，还要治他的罪？
希格诺看着戴里克微微点头，趁热打铁地说道：“陛下，世间对不上，这就足以证明伊安是被冤枉的了。伊安与我相伴多年，从未做出过伤害他人的事情。雷欧先生不慎遭遇了不幸，老母亲上了年纪出了事儿，但绝不是伊安所为。”
雷欧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可能是因为……”
“因为你看错了。”希格诺不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国王此时的目光已经偏向了希格诺，他说道：“雷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雷欧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陛下，我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那只魔鹰伤了我，但是我当时确实看到了那是一只大到不正常的鹰，也许是我看错了，但这魔鹰丢了可能会伤人也是事实，魔物就不该存在于洛德森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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