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又怕他不是能托付之人，更怕她自己愿意。一时之间心绪纷飞。
陈衍狠狠掐了一下褚父大腿，疼得他脸皮都抽搐了两下，不得不赶紧补救道：“哎呀，我就是说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不然你娘可要给我好受的了。”
“你姨父原说了，他们也就你姐姐这么一个女儿，少不得要留你姐姐两年，要赵家慢慢来不着急。”
褚观南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忍不住抬手打了褚父肩膀一拳，生气道：“爹，你实在太讨厌了，吓死我了。”
“啊呦。”褚父活动了一下肩膀，控诉道，“有你母女两个也真是我的福气，我这身上竟没一块好肉。”
褚观南做了个鬼脸：“这福气也是爹你自己求来的，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我和堇儿先走啦，我还要去看书呢。”
说着，果然去了褚父的书房，留下父母两人待在屋里。
褚父的书房修得又大又宽敞，褚观南最喜欢在这里看书，平日上课也在褚父书房的偏房。
而且不限这里的书籍文玩，甚至包括褚父官场上的书信、勅使以及表章，只要不是涉及机密的，褚观南皆可随意翻看。
她也从来没仔细去翻褚父的书房，不过能让她看的都能放在明面上，不能给她看的早就仔细放好了，也不怕她误看了什么去。
此次褚父回扬州也带了些书信，褚观南翻了翻，不过是几家认识的人家的人情往来，有吏部尚书写来说麻烦了陈衍的，还有舅舅写给陈衍的信提到了他刚出世的孙女，甚至有兵部侍郎请他在秦姨父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的。
褚观南觉得有趣，一封一封翻看，不料在其中夹杂了一封面上没有写任何字样的信，只有一张鹅黄色的签子贴在其上。
“诶，怎么是鹅黄色的，这不是……”何堇疑惑地说道，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后赶忙捂住了嘴。
褚观南想了想，把那封信插回信堆中，又将它们恢复了原样，去找了本别的书看。
果然不多时褚父就来了书房，先看了看那信堆，没看出有什么动过的痕迹后明显松了口气，又问道：“这里的信你看过没有？我还没理好呢，等我弄好了，你把给你娘的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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