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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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后，齐仲元灭了烛火，躺到床上，沈三刻仍在屋内踱步，片晌，他对齐仲元问道：“这都快子时了，那女鬼还会出现吗？”

齐仲元正要回答，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东西落地打碎的声音，转而起身，说：“嘘，你听。”

二人立刻警惕起来，不再发出声音，突然，门外有人大喊：“有鬼啊！有鬼啊！”接着就是连续的开门、尖叫和落荒而逃的声音。

齐仲元正要拉开门，却被沈三刻拦住。他正纳闷，望向沈三刻，又望向门外，只看见一个影子映在门窗上。伴随影子出现的，是一阵刺耳的尖笑声，影子一闪而过，看不清样子，转眼消失。

“走，我们出去。”沈三刻见影子没了，便要朝门外走。

二人走下楼后，只见县尉赵添竟领着几个衙役站在店内，赵添身前，是一具男性死尸，被人剥光了衣服，脸像是被什么东西熏黑，看不清原来面貌，身上布满蛆虫，奇臭无比。

沈三刻见状，对赵添招手道：“赵县尉，你怎么在这？这死尸是？”

赵添听见有人叫他，抬眼望去，满脸苦色，说：“你们怎么在这？”

见两人向前，赵添抬手道：“你们不要靠近！”

怎料沈三刻突然说道：“这死的，是店老板吧？”

“真神了，你怎么知道？”赵添疑惑道。

“看他金牙咯。”沈三刻指向尸体，那尸体嘴巴微微张开，露出牙齿，右上方正有一颗金牙。

“我当你会什么方术呢。”赵添冷哼了一声。

“奇怪，看死尸状态，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可是我们来的时候，店老板还是好好的啊。”齐仲元说道。

“确实如此。”沈三刻附和。

“据目击住客所讲，他下楼找店家的时候，店家就已经死了，全身腐烂，散发尸臭。”赵添指了指尸体。

“你们何时到的？”沈三刻问。

“刚刚不久，我们正在巡街的时候，碰见慌慌张张跑出来的住客。”赵添答。

“你们到时，可曾看见楼上有人跑下来？可曾听见什么声音？”沈三刻问道。

“未曾，那住客讲，除了他，只有两人还住在这，我想就是你俩吧。”

“这就怪了。”沈三刻心中生疑。

“唉，最近真不太平，一桩案子还没破，就又发生一起。”赵添无奈地叹气。接着，他示意身后几名衙役将尸体抬起，运回县衙，待仵作验尸。

“我们四处看看。”沈三刻对齐仲元说。

说罢，二人便在店内搜寻，忽而听得后门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俩立刻过去，只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齐仲元用手去碰那人肩膀，那人好像受到了刺激，噌地突然跳起，嘴里大喊：“别杀我！别杀我！”

“你莫怕，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沈三刻安慰道。

那人听见这话，缓缓地转过身来，颤声道：“二位是.....”

“我们是这的住客，你是？”沈三刻道。

“我是这里店家的亲戚，叫吴七，从文州来投奔他，却不曾想亲眼目睹他被女鬼所杀。”说罢，吴七侧过身用袖子去揩泪。

“你可见那女鬼长什么样？”齐仲元听他看见了女鬼，便询问道。

“看见了！脸色铁青，眼珠全黑，还有她的牙齿特别长！”吴七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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