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 16 三个乔治 (第1/2页)

夏洛克发现凯莉蒽消失不见，是在第二天上午九点他和父母一起来探望她的时候。

他推开病房，原本是凯莉蒽住的地方早就没了人影，床上染血的被子床单都换成了新的。他找来护士，问凯莉蒽去了哪里，护士支支吾吾地说她昨天晚上吃完饭后就没了踪迹。夏洛克捶了一下门，目光从床上挪到床头柜，保温杯下有张被压住的折角的纸，只露出一点点边缘。他走过去，将杯子拿开，捏起纸条，只见上面用极其工整的手写印刷体写着：

“我去赶最后一班伦敦地铁了，再见。很感谢你、赫德森太太以及华生在这三天以来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照，我无以为报。银行卡和衣服都锁在床头柜第一层里，你拿给我的那些衣服标签都没拆，都很干净，可以退。染血的这套我问了护士价格，我把钱也放在床头柜的第一层里了，多出的钱是给赫德森太太的。如果她不需要，你就自己留着买实验器材吧。钥匙在保温杯里。——凯莉蒽”

“这是凯蒂的字！”

福尔摩斯夫人看了一眼，肯定道，眼神里有惊讶，又有说不出的伤感，“夏利，你一定要把凯蒂找回来！”

福尔摩斯先生握了握妻子的手，没有吱声。

“这是肯定的，妈妈。她身上的疑点还没解释清楚，我不可能就让她走。”

夏洛克皮笑肉不笑地咧嘴。赶最后一班伦敦地铁，开什么苏联玩笑呢？！她的肠子都烂了，是要让工人员把她的尸体拖出地铁吗？夏洛克想。

在凯莉蒽被光头的手下射穿肚子后，光头自己也倒地身亡。茉莉尸检的结论是男子因脑供血不足导致猝死。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在凯莉蒽用匕首刺入男子眼睛的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是托住男子后脑的。

他觉得凯莉蒽是耍了个把戏，用一种他不知道的手段杀死了男人——鉴于她的手指很干净，他觉得应该是某种独药或者致死率极高的独品。这样说来，凯莉蒽就是杀死男子的凶手。

用匕首扎进对方的眼球防止强女干是正当防卫，将对方直接杀死则是防卫过当。凯莉蒽没上过什么学，整个人还有些疯疯癫癫、傻乎乎的。夏洛克这三天没少和她交谈，通过两人的对话，他得出：这条金鱼不但没有多少生活常识，对法律、数学、物理等等专业知识也是一无所知。这条金鱼熟知并认可的，只有她口中的“规矩”——混黑的人才会信奉这套。

算了。夏洛克闭了闭眼睛，该死的，凯蒂这个蠢货受的伤还没有好，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马上就去找她！在这之前，他要把她的要求完成。他从保温杯里拿出钥匙，打开床头柜上的锁，从第一个抽屉里取出叠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叠衣服的水平他们倒是差不多，还有他给她的银行卡。第二个抽屉里，是厚厚一沓纸币，夏洛克用肉眼估计，大约有三千四百英镑。刨去衣服，还剩两千七百多英镑。

两千七百多英镑，是普通英国人一个月左右的收入。这么多的钱，凯莉蒽是从哪里弄到手的？她弄到这笔钱的方式，和她熟练的杀人手法有没有关系？她的真实身份，肯定不是保育员。她不是女杀手，就是混黑的手下。如果是前者，她是为谁做事？她背后的组织，是否跟“咨询罪犯”有牵连？如果是后者，她是否是“咨询罪犯”的下属，故意制造机会接近他？

夏洛克觉得有一条线索就在他的头颅前方不远处，明明伸手就能够到，他却没有看见。

就在他把钱放好，坐在床沿思考时，华生进了屋：“嘿，凯莉蒽，我给你买了水果，有酸杆、苹果还有香蕉。我在路上遇到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一个朋友，来自中国的施小姐，这是她跟我建议的。你爱吃哪个——咦，凯莉蒽呢？啊，夏洛克，这两位是你的父母？！实在抱歉，我是夏洛克的朋友约翰·华生，福尔摩斯先生，福尔摩斯夫人。”

两位福尔摩斯点点头。夏洛克突然说：“施小姐是谁？”

“夏洛克你……哎呀，就是施青韫小姐啊！你不记得了？”

华生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四处梭巡凯莉蒽的身影。

“如果是那个斤斤计较、满脸算计的穿旗袍的女人，那我还有点印象。”

夏洛克无情嘴炮道。

华生：……

“夏利！”

福尔摩斯夫人嗔怪地看一眼夏洛克，又笑眯眯看向华生，“凯蒂那个孩子受你照顾了，谢谢。”

“没有没有。”

华生摆手，“对了，凯莉蒽去哪里了？她是不是又调皮到处乱跑了？夏洛克，凯莉蒽呢？”

夏洛克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华生，华生几眼扫完：“凯莉蒽人真不错，她真的很善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这样的好女孩要是没人追的话，我就追了。”

“你不是跟穿旗袍的打的火热吗？”

夏洛克怪异地看他一眼，说。

“不，施小姐我高攀不起，凯莉蒽比较适合做妻子。”

华生很诚实道。

“做妻子，你确定？”

夏洛克想到自己没跟华生说凯莉蒽把匕首扎进光头眼球的事情，决定描述一遍，让对方改变主意。他刚想开口，福尔摩斯夫人就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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