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日益崩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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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托尼忙着拯救世界的时候,四月正被烂摊子闹得焦头烂额。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克里斯主动提出和四月通话,跟她讲了这个世界正在被其他世界融合的“好消息”。
“阿序,我想你的假期过得还不错。”
克里斯依旧是穿着他的三件套,依旧是待在他的办公室里,依旧语气温和。
可是四月愣是从这些一如既往的表面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怎么了?”
克里斯歪了一下脑袋,并不是很在意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提醒一下,你目前所在的世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一些相似的世界边界发生碰撞,也许不久以后你就会遇到一些‘新面孔’了。”
四月心里“咯噔”一下,克里斯说得很轻松,也没有怪她,可是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管理局控制范围以外的介入才会导致。而最坏的结果是世界法则无法相容,所有的世界全部崩毁。
挂断电话之后四月立刻让薛帕德着手计算,然而结果并不乐观。
“四月,我们没有足够的权限进行调查,很难弄清楚到底卷入了哪些世界。”
“向管理局申请最高权限。”
四月刚说完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用了,薛帕德,那样太慢了。”
四月浅棕色的双眼很明显地变为金色,世界所拥有的一切规则宛如精密而复杂的巨网,完完全全地呈现在她面前。在这一切规则层层缠绕的顶端有一根最耀眼的金线,这是代表着至高权限的那一个。很显然,四月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槐序,拥有此世界最高管理权。”
那条金线飞快地生长出新的根须,紧紧地一圈圈地缠绕着四月的左手食指,直到手指完全变成了金色。
停止使用能力的四月眼睛恢复了正常,也不再那么容易地看清所有的“线”,可是她的手指上的金色却很难再褪去。
她用右手使劲地捏了一下那根手指,已经不能再感受到任何痛觉了。
“在能力透支的时候给自己开外挂果然会遭报应啊……”
四月尝试给异常的手贴上类似“正常”、“被看正常”、“总是被忽视”的标签,却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最后她不得不放弃,因为她终于意识到,如果想消除这个世界带给她的负面状态,要不然直接命令法则无效——然而这需要动用更多的能力,这意味着负面状态的debuff会出现更多,根本无济于事。要不然直接宣布这个世界所有法则无效——得了吧,这样跟喜欢毁灭世界的大反派有什么区别?
“来,薛帕德,我的购物清单里得增加各式各样的手套了。”
“阿序……”
“好了,薛帕德,做你该做的事去。”
四月翻出一只手套给自己戴上,然后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她知道薛帕德想说什么,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取消对贾维斯的单方面屏蔽,四月说:“让我们看一看托尼是不是已经凯旋而归了。”
然而刚一切出画面就是托尼穿着战衣被两架战机追着打的样子。
“哦,托尼,你看上去好像还不错?”
“嘿四月!我刚刚联系了你好多遍,贾维斯都说你不在。”
他的喘息声很明显,情况实际上并没有多好。
“额……你知道的,总会有些情况让薛帕德信号不太好。”
“例如心情不佳?”
“斯塔克先生,我有32种办法让你现在立刻坠毁。”
薛帕德语调平静地说着可怕的话。
“也许不需要你的办法,我很快就要坠毁了……噢罗迪,那就是我!”
托尼话说到一半好像连线上了罗德,在罗德上校不可置信的语气中,谢天谢地,最后没有人员伤亡,当然,除了那架可怜的飞机。
“嘿!”
“设计得太紧了,先生。”
“先生,你越挣扎就会越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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