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兄弟父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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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就请膝丸和髭切以这间为寝居吧”

青莺抚着身边紧闭的门扉，掖着袖子侧身拉开，将空荡荡的房间展示给新到本丸的两振刀看：“之前收拾过了，搁置了一段时间，再整理一下就可以居住了。”

身姿挺拔的膝丸走到门前往里探看，遮掩半侧面颊的发丝垂下，露出如蛇般的瞳仁。似乎是为了符合那双眼睛，他的声音都是带着冷感的干练，好在青莺感受到的性格来说，并不是很难相处：“麻烦您了，特地为我和兄长引路”

“请不要这么说”她微微鞠躬，不因为他声音中的冷淡而改变态度，依旧是眉眼温和的回应，“大家各有职责，我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能为你们做点什么也好，以后就得辛苦你们二位了”

“啊啊，就交给我吧。倒是兄长…请您多包涵。”

已经见识过髭切某一面的女性抿了抿唇，含笑点头，并不附和这个弟弟对兄长的亲密评价。

先于兄长被召唤出的膝丸，是源氏的重宝，被用于拿犯人来试斩的时候，没想到连对方的膝盖一起砍断了，因得此名。本是不带其他情绪的介绍着自己的付丧神，在简单说完自己之后，以暗藏期待的语气问她：

[兄长来了吗？]

她那时还有些庆幸，出阵队伍将膝丸带回的同时，也将明显是通道派的另一振太刀共同带来，否则膝丸这样的期待又会落空了。

她取出尚且不知名的太刀，在膝丸按捺的激动中，召唤出了经历漫长年月的另一位源氏重宝——

髭切。

在试斩时把罪人的头斩下来的时候，连胡子也一起切断了，所以是这个名字，也是膝丸的兄长。

他与弟弟膝丸一样，拥有许多逸闻与名字，好像因为年纪大了，青莺觉得他有着和三日月一般悠闲的气息，甚至过于悠闲到了记性不太好的地步，更是连兄弟的名字也不甚明白。

[请多指教，主人。弟弟……嗯，叫什么来着。名字忘记了，总之，弟弟也请多关照]

[哥哥，我是膝丸…蜘蛛切丸，吼丸，薄绿什么的都好，请记住我！]

介绍的这么多应该更记不住吧，毕竟髭切似乎也是位老人家了……

真正年长的女性听着哭笑不得，初见便体会到二人的相处模式，为了避免关于称呼这个问题的延续，她提出了先准备他们的寝居，其他事便由他们自己慢慢讨论去吧。

她有预感，这个问题不论膝丸用多长时间去说，结果可能都是一样……

“兄长，以后我们就……兄长？”

膝丸转身去找跟在身后慢悠悠看风景的兄长，可那位身披外套的付丧神早自顾自的走开，正在对面的和室门前观望，手里还捏着门边悬挂的木制小铭牌。

“哎呀，好像在哪里见过呢，还是忘记了”语调温柔的太刀将铭牌上的刀纹图案一语带过，随即松了手不打算追究，转而悠闲的品鉴起绘在和室壁纸上的墨笔山水图。

大笔挥墨的痕迹或浓或淡，大气使然的山峰与浅浅河川，伴着几只孤竹相生的，是一轮不成型的月。那笔痕只画了一半，扫过弧线便消失不见，像是画者无意圆全它，留下或许是半轮明月或许是新月的虚影悬在高处。

“是副好画呢”

青莺起先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才记起来：“如果是说墙上的画，应该是三日月画的吧。先前小今剑提了一句，三日月的画风雅无双，就在这里提笔就画了。”

髭切抚着外套上源氏车的家纹，回首转向这一代的主人，知道她眼睛不便，此刻谈起这壁画却好似看见了一般，神情越发温柔。不经意的一瞥，他便能望见她衣上的青竹，总是微微上扬的唇角轻动，髭切手下挪动拉着外套不致于滑落，仍是一派闲适：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吗”

“等、等等，兄长你记得他的名字”

“刀的名字是要看主人对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寄托，那个名字的寄托我记下了。嗯？为什么这个表情，鸽子吃了便宜豆子的样子呢”

“……我的名字也寄托了啊，兄长”

“哦，是这样啊”

源氏兄长用带笑的声音轻飘飘的应了一句，顿时令膝丸哽住，自我安慰似得低语：“兄长就是这样，没事的，我会让兄长记住的，嗯。”

稍微有一点心疼的感觉呢。

青莺弯了弯眼睛，在他的话语之后再次挽回了一下场面：“说起来，你们居室对面就是三条家的，大小今剑、岩融、石切丸都居住在这里，门上应该有他们的刀纹铭牌吧”

膝丸瞩目兄长之前的看的木牌：“嗯，三个刀纹。大小今剑……原来主人为源义经的时期也遇到过一振今剑，是其中之一吧”

“应该说都是呢。只是由我来说不清其中的关系，既然膝丸与今剑他们是熟人，见到他们之后就可以好好叙旧，很快就会知道缘由的”

已经习惯刀剑之间共主的交情，青莺往前走了两步，手指搭上源氏居室隔壁的房间，此时的住户还在出阵，房间里空荡荡的无一丝声音，她简单说着这几件和室的情形：

“隔壁这一件是左文字兄弟的房间，小夜左文字，宗三左文字与江雪左文字，都是很安静的刀，不会有太热闹的声音打扰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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